南瑾本就躲在南凌的营帐后面,一布之隔。
顾修染被喊走后她也没离开,就那么站在那听着。
将营帐里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待人走后,她从营帐后摸到了营帐前,然后从正面进了营帐。
守着南凌营帐门口的兵是南凌的亲卫,而作为南凌的亲卫若是连自家小主子也不认识那便不用混了。
南瑾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进了营帐。
南凌听到动静,以为谁去而复返了,抬头一看,虽然一身士兵服脸色还有黑灰,但一点儿也不影响南凌一眼就看出是自家闺女。
南凌倒也没责备南瑾这一身不成体统的装扮,而是开口满是关爱的询问,“有事?”
“有事。”南瑾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去了南凌的身侧。
“有人欺负你了?”问南凌是这么问的,却一点儿也没这么觉得。
“爹觉得我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吗?”南瑾满目自傲。
“呵……”南凌轻笑了一声,没应而是接着询问,“说吧,有什么事要爹做的。”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很了解的,这要是没事也不能来找他。
“爹,那个谁的手腕是我折断的。”顾修染替她背锅了,这是她得告诉她爹,当然,这不是重点,“那个人要用利器去刺顾修染,我亲眼看见的,我折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也就是那会儿不方便,不然我揍得他哭爹喊娘。”
南瑾那个气,“我多想再去揍他一顿,当时我就该再用点力,把他胳膊给折了。”南瑾越说越后悔。
“……”所以顾修染替他家囡囡背锅了?不错,也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他家囡囡对他那么好,不对,“你怎么跑擂台赛上去的?”刚刚那事发生的时候是在擂台赛上的。
“又不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我就是去找人,被一个大个子给推上去的,说不上去我就是逃兵,我能当逃兵吗?”南瑾一点儿不心虚,“我也没帮八营三队,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就是找到顾修染说了几句话,哪晓得就遇上了有人下黑手,我能装没看见吗?就出了手,然后就被顾修染给拽着送下擂台去了。”
换做以前,南凌得说一声南瑾胡闹,不过自从父女交心后,南凌对南瑾又多了几分疼惜,且也知道南瑾有分寸不会乱来,对顾修染一事上也是有原有因,他南家人有恩必报。
“那你现在找爹是干嘛?”
“爹你得彻查,为啥那人要对顾修染下黑手,这不仅是为了顾修染,也是为了爹你,爹你得多注意注意军中,别养些豺狼心在手下,不管怎样,你得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瑾对南凌战死沙场那事一直耿耿于怀,无奈她那会儿什么都查不到,但她知道她爹是被害的,除了同在军中的人,谁还害得了他。
南凌也没忘记南瑾说他被陷害战死沙场的事,他见识的事比南瑾多多了,不是没想过彻查,但没些理由,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而这次的事也不足以升级为大事,且太注重只会给顾修染那孩子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