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儿的功夫,下人们端着茶上来,与宋国辉擦肩而过。
“姐姐可真是护着顾修染,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顾修染的姐姐呢?”赵从萱在这个时候说起了酸话,就是很简单的妹妹吃醋姐姐对别人好的话。
南瑾不是说来给她道歉的吗?这还护着顾修染是几个意思,不知道她最讨厌顾修染吗?
赵千荷则是招呼着风晴月喝茶。
“我一向护犊子,即是我的人,我定是护着的,妹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是不准备将心思放在跟她计较上面,但也不代表她会任她拿捏,“更何况顾修染不是萱儿你的哥哥吗?萱儿你又是我妹妹,我又比顾修染略长月余,如此说我是顾修染的姐姐也不为过。”
南瑾这话当真是让赵从萱无从反驳了,以至于赵从萱本来因为南瑾来道歉而开心的心情顿时又变得郁结了,面色也沉了下去,明显的不高兴。
“萱儿就是太黏你了,容不得别人跟你好,小孩子心性,也是萱儿将你放在了心上,瑾儿勿要太在意。”见自家女儿面色难看了下去,赵千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圆场。
南瑾能来道歉不易,今儿个这戏也就只能唱到这,若是惹得南瑾反爪,她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再有言论,便是对她们不利了,就像上次南瑾摔下梅花桩的事,太得不偿失了。
当然,她的意思不是算了,而是表面上的算了,至于到底如何,私下里见真章。
“瑾儿就这毛病,从小到大对自己的东西护得紧紧的,连我这个做娘的都没辙,真的是拿她没办法。”风晴月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一副对南瑾很无奈的模样。
“瑾儿这性子好,萱儿小不懂事,就仰仗瑾儿照顾了。”
“妹妹这话说的,我瞧着萱儿就懂事,多乖巧听话。”
两个母亲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夸起了对方的女儿,气氛就这么一下子和睦了起来。
南瑾坐在一侧时不时喝点茶笑一笑,赵从萱也在风晴月的夸赞中愉悦了心情,一时间气氛倒也融洽,倒真的似极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
说起佛祖整个长公主府里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宋国辉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地方。
即是吃斋念佛的地方定是讲究一个清静,所以这个佛堂修建在了长公主府比较清静的西北角,这里可谓是清静至极,就只有一个佛堂,周边是一大片竹林,再无其他。
顾修染熟门熟路穿过竹林,推开佛堂的门,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无论是来时的行路,还是此时的跪落,利索得没有半分迟疑,而这熟悉度俨然不是第一次了。
宋国辉紧跟在顾修染身后,不快不慢一直保持着离顾修染六步远的距离。
顾修染在佛堂里的蒲团上跪好后,宋国辉刚刚好跨入佛堂。
佛堂不大,正中间放着供桌,桌上摆着佛祖像,佛祖像前面放着香炉和供奉的食物,桌子下边便是跪拜的蒲团以及蒲团前平日里宋国辉诵经念佛的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