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态度之友好,完全不像是来找茬的,就是来解惑询问的。
但吴成明深信有其父必有其女,他亲眼所见南凌是怎么把廖勇怼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道歉的。
再不然,就算他猜错了,这南瑾回去跟南凌提上那么一嘴,那他的日子……
吴成明想了想那场面就冒冷汗,他不想成为廖勇。
“明慧郡主哭着说顾修染欺辱她,问了崇文堂内当时在的几人,大家都这么说,便就按照监规处理了。”
长公主固然不能得罪,但长公主再能耐,那手也伸不到前朝,更何况,这不还有南阳郡主顶着吗?
“既如此着实该罚,不过昨日已经罚过,这事也差不多该过去了,毕竟明慧郡主她也没什么事。”
“是,该过去了。”南瑾没追究,吴成明松了一口气,不然这搅合下去,真不知道会怎样,毕竟罚都罚过了,他还能还回去不成。
“其实我觉得祭酒这么忙,以后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也不必祭酒烦神了,祭酒你说是不是?”
南瑾此行目的不是讨公道,毕竟罚都罚过了,且祭酒不过是因为赵从萱的身份欺压罢了,这事也不能怪祭酒,这帐得算赵从萱身上。
不过不怪归不怪,但也得让他知道下次不可再这般作为。
“的确很忙,南阳郡主体恤了。”
“不过我觉得大型斗殴,一群人围攻一人,对其进行有意欺压造成重伤这事就比较事态严重了,这事要是不处理,很影响监内管理,祭酒你说是不是?”
“……”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就了事。
“我自认律学这一块我学得还是蛮精通的,监规上好像有表明国子监内不可私下擅自斗殴,特别是有组织的进行围攻,这要是放朝堂上那就是结党营私,监生们都是京中各位大人的后人,来日定是都要跻身于朝堂的,这还没出国子监大门就学会了结党营私,这要是出了国子监大门入了朝堂那还了得?这以后要是捅出了娄子,再一查过往,祭酒你觉得……”
吴成明自认浸染朝堂多年,不说游刃有余,却也一方太平,此刻却是被南瑾给说得一头冷汗,南瑾这问题高度的上升真的是一点不亚于南凌。
南瑾不过一介女流,便是郡主却也不会上朝堂,但南凌……
“郡主说得是,此等事必须要严惩,不知谁做下了此等混账事,郡主你说出来,我必严惩。”
想想廖勇的下场,吴成明觉得自己这会儿不应,明儿早上朝堂上他就是第二个廖勇。
南瑾不知道今早朝堂上发生的事,见祭酒这么识趣,微疑惑了一下,她这还没怎么说咋就这么快妥协了,重点是看上去一副被吓得不行的样子,她很可怕吗?
南瑾想偷偷问一句顾修染,但此刻不合适。
“这是名单,昨日蓄意重伤顾修染,廖飞章在家躺着,等他上学了再惩罚,其余的祭酒必须一个都不能放过,祭酒这是在帮他们。”南瑾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了早就让顾修染写好的名单递给了吴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