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能够造成威胁的敌人只剩下两艘时,永夜号终于撑了下来,有高峰挡住其中一艘的火力,另外一艘已不成威胁,幽明的反击也变得犀利,一个小时后,终于完成了战场脱离,再也没有感知能锁定永夜号,这时,永夜号之前比灯笼还要明亮的火焰也被扑灭,连续几次变向,终于将雷裂舰甩脱。
永夜号的船员死伤惨重,不少人都是在冒险修补船身时,被机动的飞艇甩下飞艇,在这个高度上掉下去,就算憾军伽罗也又死无生,生还的船员对高峰的印象极好,先不说他是幽明的儿子,只说为飞艇挡下十多次攻击,便足够让他们尊敬。
高峰没下去去见幽明,点上一根香烟,在大战之后休息,之前的高强度戒备,让他严重透支,连双腿都有些发软,笑天歌则继续驾驶飞艇,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高峰聊天。
笑天歌是个很热情的家伙,三两句就和高峰混熟,但高峰却知道,这家伙不简单,刚才抓出船锚的那一刻,如果稍有差错,高峰就会被砸扁,这家伙是不看背景,只看能力的混蛋。
差点被坑了一把,高峰也不介意,早看出来,就算自己接不住,船锚会擦着他头皮落下飞艇船舷,到时候飞艇的速度反而因为减少了累赘少许提升,可见笑天歌也是个有急智的。
“不知道这群混蛋吃了什么药,竟敢向我们动手,幸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击落,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要将他们的屁打出来。”
笑天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水壶,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灌,一张略显刚毅的脸皮气的满脸涨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高峰就闻到一股烈酒的气味儿,不由地皱眉,酒驾可不是好习惯啊?
见高峰正看着自己,也不客气,将酒壶送到高峰面前,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来一口,驱驱寒气。”
“你也是憾军伽罗,怎么会怕这点寒气?”
高峰没有接过酒壶,他不喜欢烈酒烧喉的刺辣,有些奇怪的疑问,笑天歌也不尴尬,再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举起酒壶怪叫:
“身上没有寒气,心里有寒气啊,刚才那几下,差点把我吓出屎来,喝点回魂酒不过分吧。”
听这么一说,高峰顿时无语,笑天歌这家伙太不讲究了,就在这时,月撩沙幽魂般出现在高峰身边,但不等开口,润亮的双眼便注视过去,让月撩沙心里惊异,她最擅长轻身功夫,就算裂山伽罗也不一定能发现她,没想到高峰会第一时间看她。
“幽明大人让你休息一下,等她梳洗之后再见你,跟我下去吧。”
高峰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爽,搞得就像外臣请求接见一般,至于么?
“不了,我就是上来看看,你们没事儿,我就走了。”
高峰不想和幽明照面,说着便向船头走去,月撩沙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笑天歌倒是喊道:
“别走啊,和我聊聊天吧,一个人无聊啊,下面的孙子整天怕我更怕爷爷似的,连说话的都找不到。”
高峰背着笑天歌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等有机会吧,我还有事儿做。”
“什么事儿比喝酒吃肉还重要啊。”
笑天歌看到高峰捡起扔在甲板上的高射机枪,半个身子露在驾驶舱外面,大声叫喊,心中却在思量,怎么将高峰留住,要是再像刚才那么来一下,他可吃不消。
“回家睡觉。”
这是高峰最后说的话,说完走到船头的铁锚处,铁锚顿时蠕动,顺着高峰的脚踝向上包裹,十秒不到便全副武装,还多了两只展翼达十米的金属双翅,华丽的双翅栩栩如生,银光闪亮,即使黑夜也不能掩饰光芒。
就在高峰准备跳走的一刻,一道人影无声的出现在高峰身前,将他下了一跳,骤然向后跳跃,刚刚落地,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和对方并没有拉开一丝一毫的距离。
让高峰如此惊惧的原因并不是其他,而是他无所不利的感知领域竟然无效,三十米之内的绝对领域,让他有种操纵一切的飘然,仿佛他就是上帝,但这种感觉一旦被打破,带来的冲击将是前所未有的,让高峰开始否定自己的一切。
“还不肯叫我母亲么?我唯一的儿子?”
幽明犹如空谷幽兰般毫无烟火之气,站在高峰身前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波动,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有比陌生人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没有疏离的戒备与怀疑,但也仅仅如此。
“我。”
高峰刚刚说出一个字,幽明猛地挥手,洒出泛着青色的黑影将高峰笼罩,随即一扯,包裹高峰全身的金属甲胄失去了依附力,与高峰分离,此刻高峰和幽明之间再无任何阻隔的东西。
“黑爪的事儿我知道了,会给你一个交代,跟我回家族。”
强势的幽明不允许高峰有任何借口,独断专横的下起命令,高峰一听不爽了,天爪都不曾给他来这么一套,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