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三五步,身后的美丽姐突然扯住天爪的袖子,让天爪眉头微皱,接着美丽姐雪白的手指便指向周围的房顶,放眼看去,稍微高点的房顶都站着一个伽罗,让天爪倒吸的凉气又多了几口。
天爪不知道自己部落有多少栋房屋,几千号人住的地方,能够站人的也不少,密密麻麻不知凡几,这还只是雷劫家族的第十七子出行,若排列到前面的十六个每人都如此,岂不是合起来可以组织一支数千人的伽罗军队?小的这般行事,老的如果也是如此,那几千的数量难道还要往上翻上十倍?
想到这结果,天爪心中所有傲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看向前方风尘叶的背景多了几分感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天爪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的伽罗会这么多?
压抑所有的心思,天爪向其他伽罗使了眼色,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心中暗自忐忑,生怕恶了十七殿下,翻手让整个部落化作灰烬,在惊惧的同时,倒是对高峰做了几分指望,十七殿下权势无双,也只是依靠家族的荫庇,并不是自己的真本事,高峰就不一样了,他给高峰的好处不多,反而得到高峰不少好处。
有个好祖宗能荫庇一时,若本分还罢了,躺在祖宗的基业上富贵一生,若是不安分,又不识时务,难免拖累整个家族一起化作飞灰,有个好儿子就不同了,天生才俊,自然能创建一番功业,有些好处不会短了爹娘,说不得还能成为别人的好祖宗。
如此想来,天爪心平气和,脸上古井无波,不在愤恨,也不再惊惧,四平八稳的跟着后面,走向天爪部落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的议事大厅,丝毫没有被别人鹊巢鸠占的怨毒。
随着队伍的停下,便看到不小的广场上水痕斑斑,湿漉漉的石板折射一丝幽光,看起来干净不少,又有十二张颜色各异,油光水亮的兽皮将方圆百米的地面铺上,放上一张古色古香的靠背座椅。
这些东西都不是天爪部落的,也不知十七殿下哪个贴心属下不辞辛苦从浮空飞艇搬下来孝敬主子,十七殿下自然不会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唯一的位置上,让其他人犹如朝臣一般,分左右站立,四个争芳斗艳的美丽侍女立在身后,唯一的裂山伽罗则将十七殿下与其他人隔开,控制全场。
十七殿下清秀俊俏的脸上不动声色,没有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但从那双不善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确实不好。
风尘叶率先上前,向十七殿下微微鞠躬,表示恭敬之后,便朗声说道:
“发现殿下的旗舰是在三天前,天爪部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派出武士去清剿追讨,可惜,那些人太狡猾,只杀死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兵,让主使人跑了。”
风尘叶一番话倒有大半是为了天爪部落开脱,但十七殿下并不领情,冷哼一声:
“偌大一个部落留不住一艘不到百人的浮空飞艇?真是笑话,让那个天爪上来,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十七殿下的蛮狠无情风尘叶早就知道,若天爪是十七殿下的心腹倒还好说,如果不是,十七殿下才不管什么道理,先打杀了再说,只为出上一口心中恶气。
十七殿下与风尘叶的对白天爪隐约听到,心中陡然愤恨,十七殿下实在不当人子,竟然毫无道理的将自己作为替罪羊,难怪摆出这么大的架势,不是来找办法的,而是想要借机葬送天爪部落几百年的基业。
天爪知道这一步走上去,便是九死一生,十七殿下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他,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从十七殿下眼中的一抹阴寒与暴躁能够看出,对方巴不得自己反抗,这样就有理由毁灭整个西部荒野。
想到西部荒野几番大战,死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局面,又想到高峰辛辛苦苦,用了多少物资和精力,从当初的险境逐步发展,有了现在的基业,不管怎么样,天爪都不允许外人来毁灭。
天爪没有任何犹豫,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去,数十上百道气机骤然将他锁定,不管是周围房顶上戒备的伽罗,还是十七殿下下方站立的伽罗,全都向天爪看过来,毫无顾忌的向他警告,只要稍有不对,他便会被几十个伽罗同时出手打为肉泥。
风尘叶可惜的看着天爪,他也知道多说无用,十七殿下根本不是来找浮空飞艇的,单单从十七殿下不在飞艇中召见天爪与他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伽罗出动,差不多十七殿下带来武力的四分之三,别说收拾几个地阶伽罗,就算攻打拥有憾军伽罗的中等家族都不费吹灰之力。
美丽姐和横蛮等人看着天爪走出去,心中顿时激起兔死狐悲的激愤,不由地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天爪,被从天而将的威压死死的限制在原地,抬头看去,身边建筑的屋顶上,一名独眼凶悍的憾军伽罗正不屑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全是戏谑挑衅的神色,不断释放憾军伽罗的气息,将这群最高只是显锋的伽罗死死的压制,仿佛泰山压顶。
几个弱小的伽罗众率先支持不住,双腿跪倒地上,双手撑住地面全身颤抖,一滴滴冷汗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