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的大队伍长龙般,向东部荒野的腹心蔓延,整齐划一的脚步迈出节奏型的震响,宛如怪兽在大地上行走,上百个身形矫健的斥候游走在队伍的前后左右,不断将周围的各种异常汇报给高峰。
绵延的队伍,士气不如刚刚出发时那般高昂,在曲折复杂的地下整整通行了十天,就连高峰都有些颓废,就更别说这些士兵,幸好他们都是用三星锥加强过的精锐,换做普通人,恐怕更加不堪。
队伍中少了一千五百面圆盾,却多了几百支杂七杂八的枪支和数百个弹药箱子,还有七八挺锈迹斑斑的轻机枪和一挺机关炮,这些武器就是毒肠人深藏的宝贝,也是无道的投名状之一,只可惜,这些东西中看不中用,很多武器的线膛都被磨平,还有一些武器零件坏死,连打响都困难,更别说,很多人只能勉强会用,离精通还有无限长的距离。
高峰带着自己第一支嫡系军队,走了半天时间,便到了无道说的部落,一开始高峰做了不少准备,突击,奇袭,夜袭,强攻等各种计划,可等高峰率兵到了那个部落之后,却惊讶了。
隐藏在山间的小部落,两座小山宛如怀抱将部落圈在中心,有着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平原,入口需要通过一道隐蔽的山间缝隙,转过三个弯才能正式进入,易守难攻,地形隐蔽,从山间涌出一条小小的溪流,带来充沛的水源,滋养这片土地。
原本是个隐世的世外桃源,现在变成一片焦地,百多栋房屋烧焦的残骸废墟在一片焦土上分外抢眼,十多平方的田地长满荒芜的杂草,隐约可见一些干枯的白色麦穗藏在草中,到处都有焚烧的痕迹,一具具白骨错落的散在废墟之中,很多白骨堆积在一起,宛如小山,更多的却是一刀两端,连全尸都不能。
白骨有大有小,最小的可能只有四五岁,就连溪水中也沉浸着一些白骨,水流反复冲刷在白骨之上,已经青绿的苔藓将白骨染色,这片安静的地方充斥着一丝绝望的阴寒气息,让进入山谷的军队也感到压抑和沉闷。
即使抱着恶念而来,高峰也没有想过赶尽杀绝,他只需要一个落脚之地,最多将毒肠人杀掉,却没有想到有人先到一步,将这里彻底毁灭。
“荒人干的,废墟中没有粮食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些武器没有带走,应该是抢粮的荒人。”
杆子对这些东西很精通,稍微查看一番便得出结论,而无道整个人已经傻了,呆呆的看着这片充满残骸的地方,既然连这片隐蔽的地方荒人都能找到,那么外面的部落岂不是。
“我们怎么办?”叶璇和响雷走到高峰身前等他下令,事情和计划有出入,他们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了。
“清理一下吧,反正是来找落脚点的,有没有活人不要紧,没了骨头,这里还算不错。”
高峰没有纠结什么,他的人马也不需要非要住在屋子里才能睡觉。
一个个中队分为小队,小队分化小组,有人去外面警戒,有人到左右两座小山去侦查,有人留在武器边看管保养武器,剩下的人则开始收拾这里的残局。
一具具白骨被士兵毫不在意的用手搬到一边堆积,一些找出来的焦黑木炭和木料也仍在骨头中间,当上百具骨头码放成一堆之后,边有人取出木蔸花精油均匀的洒在上面,一点火星便让骨堆在莹蓝色的火焰中燃烧。
一些在溪水中寻找骨头的士兵毫不介意的站在人骨点燃的篝火中烘烤着湿漉漉的袜子,还有人用木棍穿着一些从溪水中找到的小螃蟹在火焰上烧烤,看的高峰有些微微作呕,却也没有阻止,勇士们习惯在战争之后,坐在尸体上,用沾着人血的双手吃面饼,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一顶顶简易的野外帐篷在空旷的田地中搭建起来,一个个士兵像农夫一样,用钢刀将半腰高的杂草收割,收割的稻草送到帐篷中间,便成了柔软的床垫,还有人好奇蹲在杂草中间,挖出一些翠绿的嫩苗,尝试着是否能吃。
突然从左侧的山峰传来一真欢呼,只见两个士兵一手拿着狙击弩,一手提着宛如老鼠外形,却比猫大的动物大声欢叫,不管是什么动物,只要有肉就能吃,他们的行动让一些警戒的士兵也动了心,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向山上攀爬。
高峰没有阻止,想来山上的野物也不多,应该是这里的部落被人灭族之后才迁徙过来的,要不然早就被前主人给吃绝种了。
一堆小小的篝火在高峰身前点燃,身边坐着杆子,篝火上架着杆子的头盔,没有了烧水的锅,也只能用头盔凑合,高峰对烧热的水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嫌弃头盔有杆子的头油,只要是金属在高峰手中就能清楚杂质,再脏的头盔在他手中也会纯净水更干净,而是不爽清水是取自小溪,哪怕是在,没有污染的源头取的水。
高峰手中夹着香烟,望着冒气的热水发呆,杆子也叼着香烟,望着空旷的小平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香烟总有抽完的时候,高峰扔掉香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