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观,本殿记下了。”
少年郎起身对着陆沉打了一个道家的稽首。
“如此,老道便告辞了。”
老道士起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郑重的回了一礼。
“对了,殿下在武当山余下的道德经于我道教而言是无上经典,也是万千恩惠,若真是仙人落下,殿下也不妨登山试上一试,我命理观有一法门赠上,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落成。”
“告辞!”
“告辞!”
老道士说完后也不留恋,将木桌上的白布卷在腋下后便往长街的另一端走去,说来也是奇怪,当老道士汇入人群中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的气息都被隐藏,便是自己也极难搜寻到他,就更别说守候在长街上的赵国碟子。
少年郎收拢领域随即起身,
往四周看去,
华灯初上,万物朦胧,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是戌时末了,
少年郎找了个老酒馆打了一葫芦的玉壶清酿,扒开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飘出,仰头猛然灌下一口,早些时候和夫子喝了许多,如今又是痛饮,并没有用内力散去,而是感受着这种脑袋轻飘飘的微醺的感觉。
行走至城门处,
一壶酒已经灌下大半,
晃荡出声,
大醉伶仃,
行走之间,
衣袂飘飘,
云鬓摇摇,
“走咯,”
“回凉州咯!”
行走至城门外,
数十名手持利器的赵国高手默默地退散开来,细细感受着,其中有五名三品的高手,四五品的高手更是不计其数,算起来已经比得上当初御花园中的规模。
可如今哪有什么九死一生,
反倒是那些高手畏畏缩缩,
少年郎低头间猛然想起包袱中还有一些东西。
“嗯,就余在这里吧。”
少年郎甩手将包袱扯开,
一个随手的动作却让那些周遭的高手如临大敌。
少年郎也不在意,
将包袱中赵国的相印和半截君子剑拿了出来,
看了一眼城头,
随手将相印抛起,随即悠悠的将手中的半截短剑投掷而出,伴随着呼啸的破空声,那半截断剑轻易穿透玉玺,剑柄抵住玉玺裹携着往城门正上方而去。
最后钉死在城头,
中牟那两个大字中间,
“这是还给你们赵皇的。”
少年郎已经醉了有些口齿不清的开口道,
可围拢在城外的高手确实怒目而视,因为那枚玉玺象征着赵国的脸面,如果早些时候在落凤坡出那一剑是已经将赵国的脸面丢到了地上,如此此举便是觉得不解气一般还要在狠狠地吐一口唾沫,在踩上两脚。
“他娘的,都出城。”
“都滚回去吧,别再送了。”
少年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骂出声。
“怎么还不走?”
“要单挑吗?”
“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群!”
少年郎的手随意的搭在剑柄上,
领头的三品剑客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刹那间让开一条广阔的道路来,定睛看去没有被侮辱的愤怒,反而是带着如蒙大赦的庆幸。
“走咯!”
少年郎吆喝一声,
夜幕中有一白面书生驾车而来。
马车停稳后,
少年郎一头倒了进去,
一副宿醉的模样,
可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高手敢追出城去。
“或许这才是神仙吧。”
长街的尽头,
陆沉回首望着那城外那渐行渐远得马车轻叹出声,最后身影一转消失在这座中牟城中。
马车路过落凤坡时,
一只手伸掀开车帘,,
一只葫芦提在手中,
“鸣矣,于彼高岗。”
“梧桐生矣,于彼向阳。”
“落凤坡,落凤坡,想来是夫子早早便想好的埋骨之地。”
“夫子,走好。”
余下的半壶酒水从葫芦中流出,
酒水流尽,少年郎缩回了手,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酣睡在马车上,全然不顾这是敌国的京畿之地。
一个半月后,
凉州地界,
凉州大营外是极为空旷的草地,原本有些萧索场面,可如今确实热火朝天,隔着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子肃杀之气。
“左翼收拢阵型!”
“右翼穿插阻敌!”
“中军稳步后撤!”
一声接一声得军令响起,
一道又一道的军旗挥舞,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韩信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底下乌泱泱的兵卒,在令旗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自己的命令,整整三十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