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担心着自己的生意,明个儿兜里能揣进去多少铜板。
此刻长街之上已经聚满了人,
对于方才时候的景象还是议论不绝。
“他奶奶个腿,这不会是妖龙祸国吧?”
“方才道爷可是瞅见了好大一团龙影。”
边上,
一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后知后觉的凑了过来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对着的方向是卖茶水的摊子,可心神却不在此,余光落到了不远处迈步而来的少年郎身上。
“没想到在这赵地也能遇见这般有趣的道士。”
少年郎如今已是半步一品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人窥探的目光,目光落到老道士身上笑了笑,抬脚便往茶摊这边走了过来。
细细看去那老道士手里还握着一块帆布,上面写着神算二字,一副游方道士打扮,模样算不得仙风道骨,特别是两撇胡子,和一双眯眯眼,配在一起说话时总是偷着一股子猥琐的味道。
“别,你可别瞎说,哪来的龙影?”
“妖龙祸国?”
“他娘的狗道士胡言乱语。”
“依老子老你这驴日的老道士是妖言惑众,要是传出去你这般造谣,指不定陛下还要砍了你的脑袋。”
凉茶摊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闻声看着这浑身泛着酸臭味的游方道士没好气儿的开口道,言语半句没听进去,反倒是觉得晦气,付过茶水钱头也不回的离去。
“嘿,这傻大个。”
那游方道士见那汉子给了茶钱就像躲瘟神一般离去后,很是自然的坐上了那空位置,端起那汉子没喝完的茶水灌了一口。
“老丈,给茶水满上。”
喝完后还是觉得不够解渴又吆喝了一声。
“得咧。”
“啪……”
“小二,换一壶今年的新茶。”
那老大爷刚刚接过陶碗就听到碎银子和桌面相撞的声响,抬头看去,是一位背着包袱腰挎刀剑的俊郎少年。
“客官,大气。”
“给这位道长也倒上一杯。”
少年郎笑意盈盈道。
“公子,大气!”
那老道士闻声眼睛眯成一条缝。
“道长可还卜卦?”
“自然。”
“上至天下大势,下至祸福凶吉。”
“这天底下无老道不可算之事。”
那老道士牛哄哄道,听得那正在沏茶的老爷子连连摇头,心想着眼前这个初出茅庐人傻钱多的江湖客又得被骗咯,不过卜卦这档子事,一个愿讲,一个愿听自己也没有开口掺和的道理,索性便由他去了。
“哦?”
“如此说来道长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那便算上一卦。”
少年郎自然不是闲得无聊,而且感受着那老道士身上玄而又玄的气息一时间来了兴趣,因为这种气息自己当初在山河关前也曾见过。
“不知这位公子想算什么?”
“姻缘?”
“前途?”
老道士不明意义的掐指道,
少年郎还未开口,
“不对,不对,”
那老道士便边说自己边摇头。
“莫非这位公子想完算的是天下大势?”
那老道士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道长莫非有些难言之隐?”
少年郎配合着老道士的表演开口道。
“嗯。”
“天机不可泄露。”
“若是泄露,老道也会遭受天机反噬。”
“轻则重伤吐血伤及根本,”
“重则天雷落下一命呜呼,”
老道士夸张的比划道,
“那道长的意思是?”
“得加钱。”
老道长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支楞起来,
偏偏面色郑重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说。”
“道长,不知够否?”
少年郎笑了笑直接将包袱提到了老道士面前,老道士歪了歪头,透过布匹的缝隙依稀可以看清那极为剔透的玉玺。
“好说,好说。”
老道士喜笑颜开的点头应下,
却罕见的没有揭开那个包袱。
“不是银子的事,”
“公子是有缘人。”
“老道便为公子破例一次。”
老道士极为熟练的将一张绘有晦涩文字的白布铺到了木桌上,又从怀中掏出几枚生有绿锈的铜钱,和一块极有年份的斑驳龟甲。
“十天干,十二地支,两两组合,六十变化。”
“正所谓,”
“六十一甲子,九转一轮回。”
老道士神神叨叨道,
“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
“甲寅、乙卯、丙辰、丁巳、戊午、己未、庚申、辛酉、壬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