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品的修为,所谓修行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也是最早一位去祭拜那四十五万大齐将士的读书人,政治也是极为正确,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人退下以后,他甚至有机会继任学宫的祭酒。
“因为若是真到了夫子走不动的那一天。”
“学生也能背着夫子回乡。”
“讲到底叶落归根这回事,”
“夫子也应当遵循的道理。”
孟夫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答应。
“孟夫子,想来这趟学生随着夫子远行,学生也能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学生腹中已经藏书万卷,有些撑得慌。”
“想伴在夫子身旁,消消食,也是极好的。”
曾敬酒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念道,
想来这个理由夫子是不能拒绝的。
“如此”
“也罢”
孟夫子微微怔神后,苦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嘴角虽然有些苦涩,可眼眸之中全是欣慰的神情。
从那之后自己便随行在了孟夫子左右,从魏国到楚国,再从韩国至赵国,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竟是已经跨越了四国山川湖海之地,虽是修行之人,可脚下的步履也是穿破三五双,身上的长衫也是缝缝补补,浆洗得发白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温润如玉的嗓音悠悠然想起,
曾敬酒听得有些入迷。
“夫子酒温好了。”
望着铜炉中沸起的竹叶青,一滴溅出烫到了手上,曾敬酒这才清醒过来,轻笑一声后起身开口道。
“吱呀,吱呀”
有车轮压地的声响传来。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孟夫子的嗓音也是戛然而止,
“嗯。”
“我那故人也到了。”
孟夫子说完后也放下了手中捧着的书卷。
远处一辆马车悠悠而来,
隔着数十丈距离车厢门便被推开,
“砰”
曾敬酒看着那马车上的纹路和黑红的漆色,瞳孔下意识的收缩起来,手中的木炭也是突兀滚落在地。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徐徐迈步而下,
嘴唇轻启,对着山丘之上的孟夫子郑重一礼。
“你来了?”
孟夫子遥遥回了一礼道。
“我来了。”
少年郎嘴唇轻启,
“好在,这人还是来得晚了一些。”
曾敬酒读懂少年郎得唇形后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人来之前自己和孟夫子已经和赵皇谈妥了联盟的事宜,赵国和乾国的关系本来就算不得好,如今夫子腰配齐,楚,魏,韩,四国相印而来,几乎没有费什么口舌就定了下来,若是在晚上一些时间难免出现一些意外。
“有人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当浮一大白!”
孟夫子起身相迎,
行走间衣襟微露,如今腰间已经是五枚相印轻晃出声,身后依稀可见中牟城高大的城郭,映衬着其中那枚赵国的玉玺尤为显眼。
少年郎的目光落到那相印之上,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反而思绪万千,若是按照上辈子那个传说,天下有七枚相印,天底下只要有人能够集齐七枚相印就能召唤神龙一般。
想到这少年郎不禁哑然失笑。
“夫子相邀,幸甚至哉!”
少年郎下马车之后,扬了扬手让随行的亲位守在选出,独自一人迈步到了山丘之下望着身穿布衣的孟夫子也不推迟,反而朗声道,与其说是宿敌更像是师慈生孝的师生关系。
山丘之上,
梧桐树下,
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夫子,满饮!”
“满饮!”
少年郎举杯一饮而尽。
竹叶青酒入喉没有茅柴酒的辛辣,也没有玉酿纯浆的浓稠绵柔,反而带着一股子宛如溪水般的清冽,偏偏又不至于寡淡,从入口到入腹都极为温和,余有粮食的甘甜,算得上天底下难得的好酒。
“殿下,这趟也是为结盟而来?”
孟夫子笑问道。
“自然。”
“不过看样子夫子,要走得快一些。”
少年郎再度满上一杯后轻声道。
“没法子。”
“这篮子漏水,若是走得慢了,就怕还没到地方,篮子就已经空了,所以这趟若是难免走得急了些。”
孟夫子毫不在意体内正在流逝的浩然之气,如果是在永安城出剑的那一刻,自己体内的浩然之气是汪洋大海的话,那么如今自己体内的浩然之气便如同一个小池塘了。
“也是这么个理儿。”
“孟夫子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