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楚国便能有问鼎天下之机。”
楚皇沉声道。
“陛下的意思是?”
“找一盟国,一同压下魏国的气焰。”
“这趟应对魏使,也是重中之重!”
楚皇的目光在版图之上游离,一时间也没有确定下来,不过齐国是可以直接排开了,毕竟如今的齐国已经没有了成为盟友的资本。
这一夜,
君臣商谈许久,
御书房的蜡烛直至丑时方才熄灭。
……
翌日,
寿春,
隔着很远便能看清那高大的城郭,寿春城是不亚于齐国永安那座天下雄城的城池,此刻正值卯时初分,其余大大小小十一座城门皆是熙熙攘攘,入城的队伍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
唯独居中的那座正午门大开,
城门外空空荡荡,
凑近一些看去,城门内数十位官员已经守候在门后,鸿卢寺大大小小数十位官员全部到齐,无一缺席。
往后看去,城内街道两旁还有上百名宫廷乐师正在调试手中的乐器,驻守的兵卒更是有数千人之多。
所谓,
中门开,朝臣出,鼓乐奏。
此番算得上两国来使最高层次的礼节,
“张大人,你说这趟这魏使为何而来?”
一身穿青袍的鸿卢寺官员望向身旁的鸿卢寺卿轻声问道。
“为何而来?”
“不得而知。”
“不过最近听到了些许关于魏国的风声。”
“乾国也那边不知为何,好似脑袋抽风一般,将好不容易得来掣肘齐国的南阳三郡之地,拱手相让给了魏国,听说前些日子吴将军已经带人接手了南阳三郡之地,想来这事是做不得假。”
“嘶……”
“南阳三郡?”
“那地界下官早些年也曾去过,是中原难得的养马之地,乾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出来了?那魏国出使齐,乾之人又是何等本事,竟能行如此之壮举。”
“要知道魏国本就是步卒纵横天下无双。”
“日后要是骑兵也成了气候,”
“整个天下岂不是……”
“慎言!”
鸿卢寺卿低喝了一声。
“下官,嘴笨。”
“下官,嘴笨。”
那名官员闻声自知失言,
慌忙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道理谁都清楚,可如今我楚,魏,齐,三国定下契约,还在联盟之中,有些话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免得伤了和气,何况这些事是陛下相国该关心的事,非我等可以议论。”
那鸿卢寺卿说完后便不在多言闭目养神起来。
“吱呀,吱呀……”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上自宫廷而来,马车停稳后,身穿紫袍腰佩相印的老臣推开了车厢,细细看去正是楚相昭阳,迈步负手于文官之前。
“下官,见过昭相。”
“老臣,见过昭相。”
……
问候后不绝于耳,
众人望着那前方那道身影有些出神,中门开,朝臣出,鼓乐奏,已经是鸿卢寺的最高礼仪,如今堂堂一大国之相亲自出城相迎也实在是太过令人咂舌了些。
城外,
一里处,
一辆极尽华美的马车徐徐而来,两旁是数百身穿铁甲,腰负强弩的大魏武卒,便是驾车的汉子都是三品拔尖的剑客。
“昭和?”
张仪掀开车帘望着城门处那道身影略微有些诧异。
“早些年间你辱我盗玉。”
“如今我堂而皇之窃国。”
“切看你如何应之……”
张仪抚须轻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