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领没有问来者何人之类的废话,只是眼睛微微眯着,望着越来越近的一人一马,沉声下令道。
“嗡嗡……”
长弓轻震,萃毒的石簇化为密雨落下。
弓开四石,有破空之声,
可箭落到那少年郎身前之时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纷纷顿在半空之中,片刻后又无力的落下。
长剑扬起,
轻飘飘的一剑落下,
如同狂风卷起山林顷倒,
“舒坦……”
少年郎翻身下马,仰头灌下一大口茅柴酒,回想起燕地边界的村落,回想起那些风干的尸体,此刻望去倒塌的山林之间,只余下遍地肉糜。
“一剑荡平世间魑魅魍魉……”
少年郎持剑踏步往山而去,一步踏出,落下之时便到了百丈之外,此刻已经到了不周山下,已经没有了节省真气的必要,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到了不周山顶。
祭坛之,
名正言顺,鬼伏神饮,
悠悠者祖,必佑其诚,
苍苍者天,必佑其志,
吾不周肃慎之族必将复辟先祖荣光!
肃慎王最后一句落下祭文尚未合拢之时,
“登高祭天告祖,尔等蛮夷也配?”
一道清朗的嗓音落下,
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持剑登山而来,
一人一剑,
茕茕孑立,
踽踽独行,
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冷冽,
长剑下是无尽的森冷和恐怖,
那少年郎每往前踏出一步,无数悍勇的蛮夷便往后退出一步,远远看去,那单薄的身子将那一袭黑金蟒袍衬得无比的威严肃穆,竟是比那站在高台的王还要来的伟岸。
高台,
那肃慎王望着眯眼望着远处迈步走来的少年郎也不知为何心底竟是生出一股子恐惧的情绪,可盛怒确是压过了那股悸动,强行停止脊背,维持着王的体面。
“这就是尔等的王?”
少年郎轻问一声,不见作答。
“蛮夷,也配称王?”
少年郎望着那祭坛顶端那人突兀喃喃自语道。
轻笑一声,
一剑落下,
整个祭坛竟是一分为二,
少年郎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那碎石中残缺的尸身,也没有理会周遭惊恐的蛮夷,只是默默提剑在半壁山崖刻下十二个大字。
“内外六夷,”
“敢称兵器者皆斩之。”
与此同时,
一道身影渐渐在脑海中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