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仰慕已久!”
少年郎望着还在怔神中的燕皇高声道。
“幽燕之地,自古号多豪杰,名于图史者往往皆是,如今正值大世之争,天下风云涌动,我大乾愿与之交之,共结同盟!”
少年郎突兀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国书,徐徐掀开,捧在手中,娟纸黑字之是大红的乾国印章。
“若燕国有难,我大乾定然挥兵北!”
“若燕国有缺,我大乾定然有求并应!”
……
“还望陛下允之!”
少年郎手捧国书,躬身不起。
燕皇耳畔还回荡着少年郎的言语,目光落下,望着少年郎手中捧着的那份国书,不知为何只觉得莫名的有些感怀,可还是没有接过那份国书,因为千百年来自己姬氏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而其余诸国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心寒。
“若是身份置换,大战将起,狄戎来犯!”
“是举兵南下逐鹿天下?”
“还是挥兵北征讨蛮夷?”
燕皇迈步走到少年郎面前目光灼灼道。
“外城定然北伐夷。”
四目相对,
少年郎不假思索道。
“数月前,朝廷挥兵九十万北伐,二十万蛮骑摩拳擦掌,我凉州内忧外患之际,外臣也是这般,并非空口白牙,虚情假意!”
少年郎说完后将手中的国书在次递出,这倒也并非场面话,若是燕国的处境真是到了那一天,自己也如国书所言,毅然挥兵北!
因为辈子五胡乱华的伤痛实在太过深入骨髓了些,匈奴,鲜卑,羯,羌,氐,五胡十六国,惨无人道的屠戮之下,中原腹地整整两千万人仅仅余下四百万。
所谓十室九空………
朗朗乾坤,不见天日,
少年郎无法想象那段时日那些百姓是如何活过来的,也无法想象其中经历过各种欺辱屠杀,每每想来只觉得胸腹中有一股子怒气难平。
“讲到底大世之争,中原内乱。”
“诸国不论是打得头破血流,还是肠穿肚烂,讲到底都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可蛮夷却休想插手,指染我中原腹地!”
少年郎仰头轻念出声,
眼眸中的坚定让人为之侧目。
“好!”
“好个自家人的事!”
燕皇大喝出声,
眼眸中最后一丝忧虑迟疑彻底散去。
接过那份国书迈步往那高处龙椅走去。
“来人!”
燕皇挥袖落座在龙椅对着殿外大喝出声。
“朱笔!”
“拿玉玺!”
一盏茶后,
一身穿淡青色服饰的老太监捧着一个厚重的木质托盘迈步入内。
燕皇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猛然抬起玉玺压下,
“今日!”
“我燕国与你乾国结成同盟!”
“从此便是友邻之邦,兄弟之国!”
“你乾国不负我燕国,我燕国定然报之!”
燕皇扬起那盖着两国印章的国书高呼出声。
“乾使谢过陛下!”
少年郎郑重一礼!
“不日车马钱粮将绕道北入燕境……”
“钱千万计,粮百万石……”
随着少年郎的话语不断落下,不远处姜相的呼吸已经渐渐粗重起来,并非是见钱眼开,实在是那少年郎口中的东西实在价值太高,平静的面容下早就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
一旁姬酒儿望向少年郎的眼眸更是变得有些古怪,右手不知何时紧紧地将眼角的玉佩攥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高处的燕皇闻声确是沉默了下来。
“他日若有蛮夷南下,陛下一纸信文送往。”
“我大乾定然挥兵北!”
少年郎朗声道。
沉默,
大殿之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可!”
“我大燕无功不受禄!”
燕皇沉思了许久,
最后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既为同盟,如今兄弟之邦有难,”
“我大乾理所应当慷慨解囊!”
“这份全当见面礼了!”
少年郎笑道。
“可这礼,也太重了些。”
燕皇长叹道。
“不重!”
“只愿我大乾有难之时,”
“陛下还念这份香火情份便是!”
少年郎开口道。
“朕,记下了!”
燕皇姬存希最终还是点头道,内心也清楚那少年郎口中所言的“难”所指什么,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自己燕国如今收下这份大礼,日后定然也要回之。
“外臣,出燕之时还有一份厚礼赠与陛下!”
少年郎眺望着北方喃喃出声。
“哦?”
燕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