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忙活了,好好休息两天。”
“她家也不容易,能帮衬的还是多帮衬一点。”
老迈的庄稼汉正坐在田坎正抽着旱烟,
望着不远处正埋头苦干的小儿子笑骂出声道。
“老爹,这可不是你的性子,还记得三弟去年收麦子的时候给村里张寡妇家帮忙去了,回来你可是整整数落了他半个月。”
刚啃完馍馍的老大闻声打趣了一句。
“你这傻小子,这能一样?”
“那混小子去年去张寡妇家收麦子,”
“那是馋人家身子。”
“可如今的情况又不一样,她家大儿子是打蛮子死的,如今小儿子入伍去了又还没回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咱们帮她何尝又不是在帮自己?”
“讲到底,当兵的脑袋别在裤腰带除了给皇帝老儿卖命,也是在给咱们卖命,国没了,哪里还有家……”
老迈的庄稼汉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话要这么说,咱们三兄弟都想去当兵。”
“为何老爹你从来都不允?”
“老爹我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字,可也晓得保家卫国是分内之事,可你也瞧见了当初杨大去参军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人死了,什么都没落下,我当初可是听人说了,那杨大可是打杀了七八个蛮子,换算成朝廷早早说好的赏钱怎么也有个几十两银子,可落到手里也就几两银子,不晓得被哪个杀千刀的官吏贪了……”
“家中老母也不见官府有什么补贴,”
“逢年过节连个慰问的人都没有……心寒啊……”
“你老爹我只觉得这命,卖的不值当!”
老头子抖了抖烟杆的烟灰长叹了一口气。
“杨大哥生得早,入伍的时候,咱们还光着屁股和泥巴玩呢,那个时候投军,投的是庆朝的军,当的是李家的兵,又不是咱们大乾陛下的兵,又不是咱们镇北侯爷的兵……”
一旁的老二罕见的顶了一句嘴。
“这……”
老迈的庄稼汉闻声怔了怔,
想来也是这么个理儿。
说起镇北侯在凉州这地界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若是自家几个小崽子投到他的帐下,倒是是件好事,说起凉州铁骑谁不称赞一番,那刘家阿婆不就是个顶好的例子,虽说银子都存了下来,平日里日子过得苦了些,可在村里也是腰杆挺得笔直。
“你们兄弟三人当真想要当兵?”
过了良久,
年迈的庄稼汉低头问了一句。
“那可不。”
“当咱们侯爷……”
“呸,当咱们陛下的兵!”
“老二呢?”
“我……”
老二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不过看那模样也是存着要去的心思。
“得了,你们翅膀都硬了,个子也长大了。”
“不中留了。”
“都给老子滚。”
“若是咱们大乾朝廷真有征兵的时候。”
“都一同滚着去吧。”
年迈的庄稼汉骂骂咧咧道,
不过嘴角还是挂着憨厚的笑容。
“可惜啊,不晓得朝廷多久才募兵……”
“不过算起来应当也快了。”
“毕竟咱们乾国最近刚打了几场打仗,既然是打仗就得死人,死了人就得有人填补,当爹只有一个念想,尽量都活着回来。”
“到时候入伍,记得给招兵的念一声,尽量去村头老马那里,不管怎么说他老马如今也混成了一镇总兵,虽然平日他回来的日子少了些,关系没那么热络,可好歹也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这点旧情还是要念的。”
“若是能和刘家老二一般。”
“混个亲兵也是极好的。”
老迈的庄稼汉念叨完了后放下烟杆拿起镰刀继续收割麦子,顺带和自家儿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天边红霞散去,
天幕渐渐黑下来时,
“咚,咚,咚,咚……”
远处官道之有铁骑踏地的声响传来,
“天打雷了?”
依旧在那麦田里忙碌的杨三从麦田里直起身子望着远处。
马蹄踏地的声响越来越大,
终于一面绣有徐字的黑色的龙旗出现在了视线之中,紧接着是那红衣黑甲腰悬鞘绣黑金蟒纹的兵卒映入眼帘。
“这是咱凉州铁骑?”
“入关之后终于回来了!”
杨三便是手中的镰刀掉在了地也尤未不知,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一股苍凉肃杀的氛围,这份气势放眼天下也只有凉州铁骑才有的。
“爹!”
“爹!”
“快看,这当是凉州铁骑……”
不远处,杨家老二也是直愣愣的看着,便是水囊中的水倒到了胸口顺着往下打湿了一片也不晓得,彻底呆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