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
王姓老者摸不清秦清堂所言为何,官职一事,如今朝堂原本空缺的位置大多都是被秦清堂挑中的人上位,自己这些世家门阀权利在朝堂上的权利已经被蚕食到了极致,所以也并不在意,最多不过辞官归去,要知道自己权利的来源在于地方,而非朝堂,朝堂只是一个说话的地方罢了。
“哼”
“举荐名单!”
秦清堂冷哼一声不知何时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章沉声念了起来。
“崔衡文,谢纯孝,王荐明,李淳,王明辅”
“这类人在市井风评如何?”
“难道王大人不知吗?”
“又或者说那些举荐官都是瞎子不成?”
秦清堂上来便是步步紧逼,大喝出声,
丝毫不见往日儒雅随和的模样。
“这”
望着秦清堂咄咄逼人的模样,
感受着那股子骇人的气势王姓老者连连后退。
平日不怒自威,尚且如此,
何况在盛怒之下,
“禀秦公,此类名单都是当地官员举荐,德行兼备之人,如今秦公所言,是否有误会在其中,如今点破之后,王大人回去定然也会好生查探。”
谢姓老者见状没有办法只得出列周旋道。
“下官,失职之罪!”
“失职之罪!”
“好个失职!”
“举荐,举荐,为何各地举荐的全是你王家,谢家,王家,孙家,崔家之人,莫非是你们这些人家祖坟风水要生得好一些,皆是贤良方正之辈?”
“秦公,古之有言,举贤不避亲。”
“下官也是”
王姓老者踹踹不安的出声道。
“举贤不避亲?”
“那举孝廉又是如何?”
“孝廉,孝廉,普天之下就你几家孝顺,廉洁之人最多,难不成你们主支旁系几千口子人,皆是父慈子孝之辈?”
秦清堂大喝出声,
众人皆哑口无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朝堂之上,天子眼下,还收敛一些,可地方上确是肆无忌惮,只怕再这样下去各地州郡皆是你几家之地,皆是你几家之人!”
“尔等是何居心!”
秦清堂再度往前迈出一步,那王谢二人竟是脚下一个趔趄摔到在地。
秦清堂没有理会,
话音落下后,
大袖一挥,
转身拜道,
“禀陛下,自古以来从世卿世禄制至如今的察举制,整个天下官吏已经腐朽至此,所谓察举不过几家之言!”
“而今天下举荐成风,读书人满脑子想着如何讨好举荐官员,不思进取,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老臣恳求陛下,开科举,纳英才!”
“考经义,明世理,正品行!”
“考文章,知天下,懂治国!”
“如此天下英才当尽入陛下彀中!”
秦清堂跪倒在地高呼出声,苍老的嗓音在大殿之上回响不断,底下众人闻声竟呆若木鸡,便是外边得蝉鸣都停歇下来。
深红色的地毯上,摔倒在地的王姓老者闻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没有提的上来,竟是直接昏厥过去。
“嗬,嗬”
“这刀子终归还是往心窝子里扎去了”
谢姓老者目光略过秦清堂的身影,最后落到了那个身穿蟒袍的少年郎身上,只觉得遍体身寒,甚至指不住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