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莫名的抓住了什么。
可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老掌柜的抛开这些莫名的思绪,苦笑着招呼起伙计将这些书册搬回铺子。
皇城,
午门上有钟鼓响起,
三通鼓后,
百官入宫。
白玉台阶的尽头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手指轻抚着栏杆,望着底下数百徐徐登阶而上的官员,想起他们背后代表的一个个门阀,轻轻拍打着栏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那人是殿下?”
“殿下今日怎么突然上朝了?”
长阶下看清了少年郎的衣衫,极为诧异的揉了揉眼睛,看清后惊呼出声,可很快声调又低了下来,只是埋头快步而行。
“老臣,张庆龄见过殿下!”
“老臣,刘成事见过殿下!”
一声声极为谦卑的问候在少年郎耳边想起,经过少年郎老臣都是极为恭敬的行礼后,匆匆而过,头埋得极低,如同鸵鸟一般。
“终归还是来了”
“原本放低态度,跪下身子。”
“这刀子就能从头顶上边挥过去的。”
“呵”
王姓吏部尚书望着少年郎的背影唏嘘出声,身后簇拥着的王,谢两大门阀的官员战战兢兢的随在那人身后,一月前上京城中的景象各大世家门阀都是看在眼里,却不敢吱声,只觉得偌大的上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但愿吧,但愿能给咱们一条生路吧。”
“那刀只要不是往心窝子里扎,老夫也是认下了,流再多的血,也能慢慢补回来,大不了我们谢家在隐忍三两百年,换个十几代人后,那位置未必还在徐姓人的屁股底下坐着。”
谢姓老者同样低声喃喃道,可目光对上远处的少年郎还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登阶而上。
两位老者走得极慢,
这长长的白玉阶梯在他们眼中无异于通向刑场的道路,那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就是拎着大刀的刽子手,便是看着那上好蜀锦缎绣成的黑色的蟒袍只觉得正往下淌着血液,污秽不堪。
太和殿中,
少年郎望着高处居中而坐的中年人笑了笑,说起来自己父子二人还是极少在这种正式的场合相见,自己回京之后忙着科举的事情,偶尔也是夜里入宫,和自家老爹谈谈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些日子了,自家老爹的模样看上去也是越发的威严,周身的气势除了往日的杀气外还多了几分九五之尊的贵气,可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还是一口一个混小子,每有丝毫帝王家的疏远。
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
鸿胪寺官员先出列唱奏后,
早朝便算是正式开始了,可大殿之上的氛围却是实打实的有些压抑,虽是夏至时节,可还是有人额头冒起了冷汗。
那笑意盈盈的少年郎正现在左侧之首,
身后半步是身穿紫袍的秦公,
两人均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言语,可底下的百官确是如坐针毡,那种刀子悬在头顶迟迟没有落下的感觉尤为恐怖。
寻常事物上奏完毕后,
司礼太监没有喊退朝,
众人也只得直愣愣的站着,徐武自然是极早的时候便知道科举一事的,所有的章程也是清楚的,此事的影响即便是自己想想也是觉得有些震惊,讲到底是千秋功业,没有那么容易成事。
可如今所有的铺垫已经做好,不论如何也到了亮刀子的时候,绝不能再拖下去,要知道如今自家徐家坐上这个位置,是凭三十万铁骑打下来,入京之后更是大肆屠戮一番,那些空位置也被秦公填补上了,算的上门阀最为虚弱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
“臣有本奏!”
那些门阀出身的官员在这沉闷的氛围下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终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偌大的朝堂想起。
“爱卿,请讲!”
“知了,知了”
大殿外蝉鸣不断,
太殿内针落可闻,
那道身穿紫袍的身影竟是直接走出了行列,踩着深红色的地毯到了大殿的正中,与此同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身后的王,谢,二人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也没想到秦公竟是直接下场。
“吏部尚书王渊明,何在?”
“下官在!”
王姓老者没有想到秦清堂上来便是指名道姓只得硬着头皮走出行列。
“今年吏部官员举荐升迁考察如何?还有便是下至州郡县乡,上至三省六部那些空缺的官职可曾举荐如职?”
秦清堂沉声问道。
“回禀秦公,六部如今实职极少空缺,倒是天下各个州郡地方官职所缺甚多都是之前当地的下官先行代理官职,举荐名单,吏部审核过后,想来这个月底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