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栏边上,
少年郎悠哉悠哉的伸了个懒腰,右手抬起,角落中有两柄锐器腾空而起,稳稳的悬浮在少年郎的身前,清冷的剑身映衬着少年郎清俊的面容,另一柄长刀更是有无边的杀意升腾,便是远远看上一眼都觉得摄人心魄。
这他娘的,哪里是人畜无害的小道士?
眼下极为神异的场面包厢中的众人呐呐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在众人的眼中少年郎清瘦的身躯下如同蛰伏着一头远古神话中择人而食的凶兽。
“袁老神仙,您答应的最后一件事如今成了。”
“本殿也应当兑现自己的诺言!”
“从今往后我大乾不倒,武当不灭!”
少年郎起身握住惊蛰剑和春分刀,望着底下仓皇的人群,望着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对着袁崇道郑重出声。
并无给出任何的文书或者信物,少年郎说过的的话便是大乾最有力的凭证,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言出必行之人。
“老道,谢过殿下!”
身穿白袍的袁崇道眼眸合拢不愿意去看接下来的场面,可四处慌乱的脚步声,自己不堪入耳的叫骂声还是不断在耳边回荡如同魔音灌耳。
“他们的死,与掌教无关。”
少年郎望着天边那滚滚烟尘轻声道,自己的铁骑快到了这场盛宴也到了开席的时候,就是不知道青城中的这些菜能不能喂饱自己麾下的铁骑。
“与老道无关,确是因老道而起。”
袁崇道长叹一声。
“按理来说,袁掌教修行太上忘情篇,不说彻底断绝七情六欲,可也应该心性冷淡一些才对,怎么如今……”
“太上忘情,有情才能忘情……”
“这也是师弟下山之后老道方才领悟,情深到极致,斩情欲才能有大收益,这太上忘情篇的最后一法,老道是参透不见了,但愿师弟游历归来能踏破这门槛。”
袁崇道唏嘘一声后盘腿而坐在地。
“有《道德经》和太极图在手掌教或许可以试着尝试另一条路。”
“至于那骑牛的。”
“讲到底也是要做天下第二的人,若是这些坎都迈不过去,说出来丢了本殿的脸面。”
“可如今还是先让他们见识见识,”
“天下第一的本事吧。”
少年郎说完后一步迈出落到了长街正中的擂台之上,长街上有清风徐来,大袖翻飞,衣决猎猎作响。
“嗡嗡……”
惊蛰剑笔直的插在擂台旁,
春分刀轻轻划过,
擂台下方的青石板上出现了一道数十丈长的刀气,青石猛然碎裂,刀气竟是入地一丈有余,露出底下腥黄的泥地。
“过此界者死。”
少年郎望着高台下无数江湖草莽轻声道,不大的声响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言语中并无波澜,甚至带着几分睡眼惺忪的慵懒,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平平无常的口气。
高台前是数以千计手持利器三教九流的江湖中人,无一例外所有的心神都被少年郎吸引住了,脑海中回荡着少年郎的话语,只觉得荒唐可笑。
一个尚未及冠的黄口小儿,
竟是想要以一己之力硬抗整座江湖?
……
悦来客栈二楼的包厢,
“哐当……”
不再是剑,而是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青城剑派四品巅峰的老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己是场中修为最高之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方才那少年郎究竟有多么恐怖。
可笑,可笑,
自己之前竟然还想着打晕他?
便是抛开那显赫至极的身份,
人家也能用一根手指头捏死自己……
身后的秦孟凡更是连连摇头,
“这女婿天大的来头,咱们秦家是高攀不上咯,就是可怜我家闺女喜欢上了一个不应当喜欢的男子。”
看着还处于呆愣中的闺女轻叹一声。
而那秦可卿则是默默地取下脖颈间佩戴的玉石死死的攥在掌心,望着底下那个面对千万人依旧云淡风轻的少年郎怔怔的出神。
“我滴个的老天爷,这小道士一剑下去怕是百十个师伯都没命了。”
那红袄姑娘下意识的蜷缩着身子,望着被拦腰斩断的长街呐呐地出声道,哪里还有之前狡黠的模样,活脱脱的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
“你究竟是何人?”
强行镇定下来的一门派长老眼睛微微眯着沉声问道,眼下只要不是傻子都晓得眼前的少年郎的身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至于武当山,
只怕如今整座江湖都已经将那座山头上所有道士,连带着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平日素来清净的武当山召开武林大会,大家也就当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