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一反驳回去,还是咬死了,别人顶多含着金钥匙出生,而殿下是含着半座江山出生,生来便有三十万天下第一等的凉州铁骑,前些日子更是有臭不要脸的前朝余孽,上香时念叨道,殿下是仗着血脉的优势,有个女子剑仙的娘亲,修行快些也是正常,做出此等事情也实数常理,其实那些道理挺没谱的,也就自己说给愿意相信的人听,全当遮羞布。”
“可谁又显得殿下背后的付出,以前的事儿,我不晓得,可如今管中窥豹,也算知道殿下所有的一切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殿下口中的天下第一。”
“我这个天下第二是相信的!”
年轻道士将手中的馒头递出。
“这些话那个龟儿子说的?”
少年郎一个鲤鱼打挺飞快的起身,接过年轻道士手中的馒头咬了两口,虎视眈眈的道。
“这……”
“我只是感慨一番罢了……”
年轻道士讪讪道。
“不过听下山游历回来的那些师侄说,江湖中大多数人都这么说,自从灵隐寺覆灭之后便更是如此,殿下在江湖中的名头着实惹人恨了些。”
年轻道士做到少年郎的身旁苦笑道。
“也是……”
“毕竟青峡一战杀的人太多了些。”
少年郎沉思片刻后缓缓道。
“不过也没关系,想来下山之后,整个江湖便没有人在背后编排本殿了。”
少年郎细嚼慢咽的吃完手中余下的半个馒头,拍了拍手往巨石前端走去。
“上水帮,铁刀门,这类不入品的江湖门派……”
“血衣楼,这类荤腥不忌的杀手组织……”
“风满楼,这类推波助澜的江湖风媒……”
“还有七宗八派,十六山寨,那日青峡一战也不乏他们的痕迹,整整两个月了,都以为本殿忘记这笔账了吗?”
少年郎拍了拍手中的惊蛰剑轻声念叨着,自己在山上破镜,修行,没有功夫理会那些小鱼小虾便开始蹦跶起来,下山的时候收网起来,就不知道上称,能有几斤几两?
……
修行的日子,
总是过得很快,
十三次药浴,每一次的剂量都要胜过之前,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那种钻心的痛一次比一次来得剧烈,可少年郎依旧是咬牙撑下,最后一次从木桶中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在秘宗药浴无数天材地宝的堆砌下,少年郎在这十三日间经脉不知坚韧多少,身体的强横程度更是已经胜过之前不知凡几。
每次药浴过后便在这流云涧,消化药力,修行剑法,年轻小道士更是倾囊相授帮少年郎稳固境界,自己细致入微的讲述自己每个境界的心得。
十三日下来,说是一日千里毫不为过。
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少年郎依旧用布条裹着右手,一剑挥出瀑布竟然出现了一道狭长的空挡,片刻之后“轰隆”一声,瀑布背后竟是半壁山石脱落,坠入潭中水花飞溅。
“他娘的!”
“做个高手兄,真他娘的要命!”
少年郎对着瀑布的方向罕见的爆了句粗口,随即收剑入鞘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头也不回的往住宿的竹林中走去,明日便是寂上老僧启用秘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