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闲点了点头,
两人只是默默地的吞云吐雾场上有些安静。
“城中犯官的事处理完了?”
过了良久,
徐闲缓缓吐出烟雾。
“嗯,死了很多很多人。”
马有粮抖了抖烟灰语气有些唏嘘,往日高高在上的文官在刀口下原来也会求饶,也会哭喊,甚至不少犯官竟是吓尿了裤子。
场上有些安静,
过了良久,
马有粮低头看着红衣上颜色已经干枯的暗红色血渍声音低了下来。
“马叔,在戈壁的时候你教会我了杀人。”
“杀了很多人。”
“对了,马叔,往后啊……”
“可能我还要杀更多的人。”
“我想要为我娘亲讨一个说法。”
徐闲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烟斗中的烟丝骤然亮起片刻后又化为灰烬,肺腑中全是烟雾,猛然吐出,缓缓从石阶上起身。
马有粮望着少年郎愣了愣,有些苦楚涌上心头,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殿下吧。
“顺便为万世开太平吧。”
少年郎自嘲一笑,本就是个俗人。
“其实我首先是一名剑客,其次才是大乾的殿下,未来的国君。”
“而剑客嘛,”
徐闲顿了顿,
“行事自然是要痛快的!”
拍了拍腰间的惊蛰剑,
徐闲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远方朗声道,
说完,
少年郎笑容明媚,
往长街上走去,
其实还有几句话深藏在心底没有开口,
“徐武活的真的好累,他肩膀上担着的东西太多了些。”
“可我不想那样活着,我想要活得痛快一些,哪怕自私一些。”
……
长街的尽头,
“臣,百晓生,见过殿下!”
一白面书生从街角走出躬身一礼,虽然已经换上一身新的长衫可还是难以掩盖他身上那股子浸入骨子里的血腥味。
“城中犯官,霄小,贼人已经肃清!”
“死了多少人?”
“禀殿下,拢共八千三百二十一人!”
白晓生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浸出,昨日杀的人有些多了,名单上的人全部死绝,便是一些牵连者同样人头落地。
“嗯。”
徐闲愣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城中已经安定,陛下还是早日入主皇城为好,以安军心,以定民心!”
百晓生再度开口道。
“南边的碟子的消息也已经传来了,齐国那边已经开始调集大军,而且魏国那边似乎也有所异动,此时若在拖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长此以往军心难定,毕竟这趟有功之臣太多,若是拖久了军心怕是有所起伏。”
“嗯!”
徐闲也晓得迟则生变这个道理,还是早早把调子定下来比较好,何况大战将起,自家老爹坐上了那个位置稳定国内,自己也才能安心杀敌。
对,
徐闲从来没有想过早早坐上那个位置,
曾经在御花园有过言语,
自己想要坐上太和殿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不是现在,
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
自己还有很多仗要打,
自己还有很多人要杀,
自己不想早早的就被束缚在上京城那座皇城之中,而自己老爹已经老了,有些事情还是交给自己来做吧。
而那个位置,
说白了,
始终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登基典礼的日子定在何时,和龙袍可曾筹备?”
徐闲开口问道。
“臣,已经派人寻问监天司的人,细细推演算来明日便是黄道吉日,龙袍在兵出山河关的时候闻大家就已经着手准备了,昨日刚刚完工,随时可以去平康坊取来,此次入京功劳一事已经细细记录下来,后会交与陛下定夺封赏,余下没有犯案的前朝官员介时也会入朝,至于剩下的空位置还是等秦公复位后在做定夺吧。”
“嗯!”
“做的很好。”
“登基事了,我必然领军与齐魏有所一战。”
“此战往后,凉州谍报司也可以往两国铺开渗透了,还是在凉州说过的那番话,无论是要人,还是要钱,你只管开口,亦无不可。”
“臣,叩谢殿下!”
百晓生跪倒在地仰头时目光灼灼的看向徐闲。
“对了,除了两国的渗透,我还需要岐山剑冢数百年来所有的情报。”
“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可情报必须详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