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还是只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大庆皇帝动的手?”
徐闲沉声问道,上京城外百十里还有李家十余代祖坟,若此事他李家敢参合半点徐闲也不介意将李家祖宗往上十八代挫骨扬灰。
“不是。”
“只听府中侍卫提起有你娘亲师门来人过。”
“岐山剑冢?”
徐闲眼睛眯起,
“嗯!”
徐武点了点头。
“岐山剑冢距此数千里有余。”
“我也想去讨个答案,可你娘亲死前还余下一封信件。”
“此事就此作罢,我出自岐山剑冢自然晓得其中……”
……
纸上洋洋洒洒数百字,
最后一句确是戳中了徐武的心窝子,
“为了闲儿……”
“呵——”
徐武双手握紧手臂有青筋冒起。
扬起酒坛,却发现已经空了。
……
“今日就让陛下,醉上一次吧。”
“这些年心里藏着的事儿太多了些。”
不多时,
白庆丰亲自提着几坛子酒水走入院子,目光落到徐武的脸上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茅柴酒放到桌上后便往门外走去。
“殿下,有些事情希望您能理解陛下。”
临了走到门口,
白庆丰突兀的开口道,
“陛下有他的顾虑!”
“或许很多事情在你们这代人眼中会选择更直接的方式,可陛下不能,因为那时候他心里还装着大庆,还装着凉州数百万百姓,还装着身后三十万凉州儿郎的身家性命。”
“陛下心里苦!”
白庆丰握拳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望向徐闲,
“白叔,放心我自省得。”
徐闲笑了笑,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晓得,天下很大,江湖也不小。”
“你有你的顾虑,可我也有我的考虑。”
徐闲轻声喃喃道,
手已经搭在了石桌上的惊蛰剑上握紧。
“齐国伤了我娘亲根基,那便灭了齐国!”
“岐山剑冢与此相距数千里,很远?”
“岐山剑冢有天下藏剑无数,很多?”
“天下剑仙尽出岐山剑冢处,很强?”
“我只管一路横推过去,平了岐山!”
少年郎一身黑金蟒袍腰佩刀剑往门外走去,
狭长的双眸中透着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