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轻叹,身影不断地扭曲,聚合,扭曲……
莫名的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个电影片段,
厉鬼披头散发从门口爬出,四肢贴在墙上,风光忽闪,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室内,而身穿绿色军装的老兵,双手握住手中的大刀。
怡然不惧大喝一身,来者何人!
然后手中的大刀猛然挥出,
带着一往无前的势。
徐闲不知道这方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神一类的东西,可自己确是晓得,即便有,战场上的杀过人的老兵满身杀伐之气是不惧这玩意的。
虽然不过月余的日子,
可自己杀的人很多,
多到自己也数不清,
也是这一刻,
徐闲才能体会到自家老爹刀上挂着万千亡魂是怎样的体验。
刀刃上隐隐有月光流转,一片叶子从胡杨树上落下,接触刀身的那一刻悄然无声断成了两片,摇曳着急旋着落地。
可是,既然你们都死了?
为什么还要在缠着我?
生前我就已经杀了你们一次,
难道你们死了还要怕你们不成?
徐闲眼神清澈通透,轻声细语的话却让四周的冤魂如同雷击。
“轰……”
握紧手中的长刀,迈步往身前砍去,
挥刀的速度很快,
并没有因为刀上挂着的万千亡魂而减弱半分。
当这一刀挥出的气候,鬼神亦僻!
四周的的冤魂挣扎着,利爪刺入地面,最终还是在这一刀之下烟消云散,与此同时徐闲也清醒过来,长舒了一口气。
身前的胡杨树轻易被一分为二,断口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好巧不巧那倒塌的胡杨树整好顺着那切口往侧边倒去,阴影下是盘坐着的祭司。
“嗬嗬……”
苍老的祭司没有理会头顶越来越近的树干,干枯的手指指向场中的那个身影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最终树干落下泥土卷起,刮开地皮,有嫣红的血液渗出。
“此刀我于庆安三十八年三月二十日所得,便名为春分吧。”
手指并拢抚过这冰冷的刀身轻念出声,
碧波湖边,
少年郎腰佩刀剑遥望北地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