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书生一脚踹番木桌,高生呼喊道。
“今日我刘文卓便如那先贤所言,无谓生死,定完将那贼子的丑行传遍凉州各郡,即便身死,大庆无数文人必将以我等为榜样,歌功颂德!”
“身死又有何惧也!”
那刘文卓大呼一声便往门外走去,身后上百学子气势汹汹紧随其后。
一炷香后,偌大的学堂便只有温思齐和先前的教书先生两人,便是那颤颤巍巍的老儒生都杵着拐杖去收拾行囊了。
“温院长,他们这一去怕是要身死在凉州大地上啊,那凉州百姓对那镇北侯是数十年积累的情份,又怎会因为他们的一腔热血而有所改变?”
那教习先生出生寒门虽饱读诗书,却朝中无人备受排挤,索性辞了官便留在山上做个先生,一待便是二十年有余,平日除了讲课甚少言语,颇有些大智若愚的味道在里边。
“左兄,此言差矣,那贼子未必有胆屠杀这书院学子。”温思齐起身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尘。
“可若是当真杀了,那又如何?”
“那他们便是仗义死节!”
温思齐看着左不胜眉头微皱,一挥衣袖便要出门。
“好个仗义死节,就怕院长是拿了他们做枪使!”
左不胜放下手中的书本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改变的,罢了罢了,若真是书院有此劫那自己便留在山上帮他们收尸吧,免得暴尸荒野。
“有趣,有趣!”
“这出大戏,演的还真是精彩至极!”
书院上方一颗参天巨木的丫杈上,一个猴精猴精的老者正叼着毛笔埋头书写着什么,写完后拍了拍一旁抓在树枝上的海东青在腿上藏好了纸条后,揉了揉后背,那伤口还隐隐做痛。
“这驴日的的徐家小子,自己伤都没好又打发自己盯着这离山书院,还真是不当人!”
司空摘星嘴里骂骂咧咧,想起昨夜徐闲郑重的叮嘱,这凉州的探子早就发现了卢家的异动,便强行给自己喂了几颗丹药,让自己跑去盯梢,本以为是无用之功,还真没想到钓上了大鱼,
这消息传回去估摸着两个时辰北凉轻骑就能赶到,就是不知道那小子做何打算,这读书人的事还真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