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庵外,瀑布落下,水花飞溅
里边确是暗藏玄机,别有洞天,
“公子,瀑布后就是水牢了,平日里那些和尚抓来的良家女子就关在这里。”
那小尼姑带着众人来到了瀑布下,率先抄了条小路绕到了瀑布后方,徐闲等人紧随其后。
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了眼前,
映入眼帘的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看样子颇有些年头了,两个壮硕的大和尚正吃着花生米谈天说地。
瀑布的轰鸣声掩盖了所有的动静,直到西门吹雪的剑划破他们的咽喉,他们才瞪大双眼,想要开口,却为时已晚。
西门吹雪长剑一划那铁锁应声而断,那水牢是在背后的山岩上开凿的,入口在水面之上,瀑布之内,洞内地势却是往下再走,低出水面半丈有余。
“这味道……”
徐闲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刚刚走下石阶,便传来了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汗味和腐烂的肉味。
越往里走,气味便是越发难闻,
水牢里黑黝黝的一片,唯独墙壁上的煤油灯亮着点点火星。
走了大约三五丈映入眼帘是一间牢房,木头已经被水汽泡的发涨,潮湿的环境下甚至能看见木头里蠕动的虫子,随便来上一个成年男子便能一脚踹开。
可这间牢房中关的全是女子,
徐闲凑近看去,七八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正躺在牢房靠里边的位置,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甚至有大块大块的溃烂,伤口流着脓。
听到门外动静,牢房里的人,依旧很安静,
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这么麻木的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伸了伸手,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颓废的瘫倒在地,楞楞的看着牢房顶上的岩石。
这样的牢房还有很多,徐闲渡步往前走去,
相隔不远的牢房中七八个女娃娃正抱在一起,听到门外的动静,蜷缩在墙角,小脸上全是鞭痕,看向门外的目光中全是惊恐。
“别过来,别过来。”
年纪最大的女娃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扎着一条麻花辫,身上的碎花衣裳已经破了七八个洞,看起来有些滑稽。
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门外来人的模样。
“求求你们了。”
女娃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紧紧的咬着牙关,把所有人护在身后。
里边年纪最小的女娃娃不过三五岁,此刻被挤在最里边,小脸上全是泪痕,低声的抽泣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公子,这……”
身后的静怡师太慌了,急忙开口想要解释,生怕西门吹雪的剑落到自己身上。
“呵,你说,我听。”
徐闲拍了拍木栏嘴角的笑容有些发寒,早就料到了和尚的手段,却还是难以想象,堂堂正正的人就如同牲口一般关着,看样子还是小瞧了他们。
“这些女子,都是家中父母签了卖身契,自愿送上山来的……”
“是吗?”
“是……”
“不,不是,贫尼也是被迫的啊,全都是那庙里天杀的玄机,玄尘和尚干的,这些年收粮一涨在涨逼着那些平头百姓卖儿卖女……”
“对了,这批女娃娃就是那玄尘和尚准备送给朝中贵人的谢礼,报答给他家徒弟辩明创造勾搭长乐公主的机会……”
感受着徐闲发寒的语气,那师太口不择言,所有的事情抖豆子一般全部抖了出来。
“怎么不见一个男娃?”
“生得一副好皮囊的送去了好男风的贵人府上做书童,生得丑陋的便被做成了人彘,送进了城里的杂耍班子。”
静怡师太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去看徐闲的脸。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这句话果然不无道理。”
徐闲的声音很轻,静怡师太却觉得遍体发寒。
“全都杀了吧。”
徐闲背着手往水牢外走去,不想再去看这些腌臜事。
一刻钟后,整个水牢寂静无声,所有的纨绔子弟连带着那静怡师太都身死在其中。
站在洞口负手而立的徐闲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西门吹雪走出来了身上却没有任何血渍,身后跟着几十个神情麻木的女子,还有一群面露惊恐的女娃娃。
“长平县的县令是个好官,现在毒瘤已经除了,你们自可前去,他会给你们一个安排。”
徐闲当面烧了所有的卖身契,又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给了身后的老黄,这是她们的安家费。
“都是些苦命人,放心吧,我豁出这条命也把她们安全送到。”老黄提着滴血的尖刀咧嘴一笑。
“我信你!”徐闲拍了拍老黄的肩膀,此刻已经不在满身死气,眼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