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来,
就要被你家女儿绿了,还拜个锤子!
那男子正是大庆的皇帝李建明,
徐闲做坐的位置隔着高台不远能看得清,庆帝的面色有些苍白,不似纵欲过度反倒是久病缠身气血不足的模样。
转眼一看,自家便宜老爹,虽说模样不显眼,可身子骨壮实啊,少说还能活个二三十年,要是取上几房娇妻美妾,给自己在造几个弟弟妹妹都有可能。
难怪庆帝这般迫不及待召回自己父亲入京。
“咳咳……咳……”
陡然间上方的庆帝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陛下……”
底下群臣甚是惊恐,庆帝本就多病,可别再这紧要关头出了乱子。
“朕,无碍。”
庆帝微不可察的折起手中的白帕,塞入袖中。
徐闲的位置,刚好看得分明,白帕上一抹血渍有些暗红,若是这皇帝老儿能多活些日子,身体只是传闻中多病也就罢了。
可如今看来怕是没多少活头了,哪怕是几个月后穿来消息庆帝嗝屁了也不会意外。
徐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今晚恐怕不单单是定亲和收兵权就能解决的事了,一旁的便宜老爹也是暗自皱眉,事情恐怕还是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镇北侯,朕今日召你入京,便是为了订下你家闲儿与朕家长乐的婚事。”
庆帝坐在高台上,目光在徐家儿子二人身上游走,面色阴晴不定。
“臣徐武,谢陛下赐婚。”
徐虎扯了扯徐闲的袖口,两人拜倒在地。
“爱卿不用在乎这些俗礼。”庆帝挥了挥手。
“朕当初派你镇守凉州,一晃眼二十个年头过去了……”
高台上庆帝絮絮叨叨的讲着。
徐武眼眶微红,徐闲也能看出这哥俩年轻的时候,感情是真的好,可如今这番话可就成了铺垫,这种桥段看得太多了。
“你驰聘沙场多年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富当年的雄心壮志……”庆帝的言语有些唏嘘。
“臣,愿卸甲,在上京城中颐养天年,闲来无事进宫陪陛下说说话。”
徐武从善如流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虎符。
高台上,庆帝看着跪倒在地的徐武,目光有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别过了头,也没有太监去接那虎符。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是冷眼旁观。
御花园中,
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及近。
阴影中,几道神秘的身影也悄然浮现。
很快上百黑衣黑甲的禁军围了上来,即便是在夜里徐闲也能感受到那弓弩上的寒芒。
冷彻心扉。
就连最基本的遮掩,编排罪名都省了吗?
不过想来也是,人都死了,
怎么说?
还不是他李家说了算!
“陛下不必如此。”
徐武起身长叹了一口气,背微微有些倚娄。
毕竟整个北地,都是这并不宽阔的肩膀扛起来的。
“爱卿,朕身子骨不行了……”
“臣能理解!”
徐武再次抱拳,眼中只有高台上的庆帝,四周上百禁军数位供奉视为无物。
“臣甘愿赴死,可我家闲儿?”
徐武收回目光拍了拍徐闲的肩膀,向高台上的人问道。
“下月与长乐完婚!”
“谢陛下!”
“给镇北侯一个体面。”庆帝挥袖转身。
话音落下一个庆帝身旁的老太监举着托盘走到徐武身旁。
托盘的正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长剑。
“请吧,侯爷。”
徐闲心神有些恍惚,看着自己便宜老爹有苦难言,你倒好一走了之,往后自己没了靠山指不定就让那人随意找个由头杀了。
自己这穿越者还真是失败啊,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的副本,十死无生!
“罢了,既然如此,放手一搏吧。”
“直贼娘的,死之前还是出口恶气吧。”
徐闲不在犹豫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蒙的灌了一口酒,起身一把拿起托盘中的长剑,往对面刺了过去。
剑不快,漏洞百出,
甚至说在场随便一个禁军都能轻易挡下。
高台上庆帝顺着剑尖看去,
那是一个气质出尘的小和尚,
“罢了,就让你出一口恶气吧。”
庆帝抬手制止了身后正欲出手的太监,自家女儿背地里的小动作还是有所耳闻的,徐闲这番举动在他看来纯粹是少年人的发泄。
剑尖近了,在长乐公主眼中越放越大。
四周的禁军看着高台上庆帝的手势,全部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