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可走后,夏双娜换了套裙子,化好妆,迪米特丽就到了。
“快坐!”
夏双娜热情地招待迪米特丽。
两人说了会亲密的体己话,夏双娜见她今日心情不错,试探着开了口,“米粒,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关于西提菲的事情。”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迪米特丽精致美丽的眉眼微颤了一下,表情淡漠如水,她是骄傲的公主,不会为负心汉伤怀太久,她早就放下了,迪米特丽问:“抓到他了吗?”
“还没有,可能出事那晚,他就被斯蒙卡拉和阿里瓦沙带走了,”夏双娜继续说,“调查他底细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从没有去过米坦尼......”
迪米特丽顿时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西提菲没有去过米坦尼,但他们初识就在米坦尼的克卡米什城,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难道......我认错人了?”
“是的,当初救你的人不可能是他。”夏双娜很肯定。
迪米特丽立刻问:“胎记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左眼角有一个月牙形胎记,西提菲恰好也有。
“一个胎记证明不了什么,更何况你也没有亲眼看到那是胎记还是什么别的,或者就是粘上什么东西。”
迪米特丽又问:“那他为什么记得当初我们所有事情?”
夏双娜分析,“可能你当时太想找到恩人了,他说什么,你都会往那个人身上联想......”
迪米特丽那双水蓝色的眸子还是怔怔的,她没有失望,也全然没有被欺骗的愤怒,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她甚至湿了眼眶。
太好了,她一直思念在意的那个男人不是品行败坏的西提菲。
当初她误入战场,被马惊到,摔倒昏迷,是那个男孩子救了她的命,她因为眼睛失明看不见东西,生活困难心情绝望几度想要放弃生命,也是他鼓励她活下去。
她就知道那个善良的小哥哥不会是坏人,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太好了,她还能去找那个小哥哥!
可他是谁,他还活着吗?
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余蔓可从密道回到大祭司的府邸。
卡洛玛守在一扇门外,见到余蔓可走过来,想要出声提醒里面的人。
余蔓可伸出手指“嘘”了一声,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阿蒙曼奈尔已经把余蔓可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的忠仆奥姆雷德和卡洛玛父女,他们震惊之余真心为大祭司大人感到高兴。
所以此时,卡洛玛就没有拦住余蔓可,余蔓可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趴在门上,断断续续听到阿蒙曼奈尔和谁说着话,语气很愤怒,还透出一丝恐慌,“什么,麦赫特还活着!
“你说法老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那当年的事不就......”
“该死,他怎么可以活着!”
“去查他,找到他,立刻.....”
奥姆雷德猛然回头,唤,“诺芙蕾小姐!”
阿蒙曼奈尔闻声扭头,脸上阴雨密布,幽深的眼睛冒出狠戾的凶光,余蔓可怀疑自己看错了,见到宝贝女儿,阿蒙曼奈尔像京剧变脸一样,立刻换上疼爱的温和微笑,“蔓蔓,你回来了。”
余蔓可心神未定,“爸爸,你是要查谁?”
阿蒙曼奈尔顿了一下,“就是一个人曾经诬陷爸爸,本该被处以死刑,但他逃了,现在又出现在埃及,爸爸有些担心。”
“那怎么办?”余蔓可担忧地问。
“没事,爸爸能处理好。”
余蔓可点点头,她爸爸是阿蒙大祭司,权力很大,一个逃犯应该还威胁不到爸爸,“爸爸,我想问你件事。”
“说吧。”
“你是不是毒害过娜芙瑞。”
“你从哪里听来的?”阿蒙曼奈尔想挽救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转念一想,便承认了,“那又怎样,她本就该死,她是阿吞的信徒,身上带着阿吞的封印,我是阿蒙大祭司,怎么可能容她!我警告过法老很多次,他都不听我的,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为埃及料理了这个祸害。”
余蔓可晃了晃神,妹妹怎么会是阿吞的信徒,“真的只是这样吗?”
阿蒙曼奈尔坦言,“当然,我和她也是有私仇的,当初爸爸启动时空法术,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娜芙瑞竟然出现了,把我的法力转移到了她身上,我失去了见到你妈妈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恨死她!”
余蔓可现在明白了,妈妈为什么要送给夏双娜那个黄金手镯,她可能听夏双娜抱怨过和爸爸的深仇大恨,妈妈宁愿让爸爸误把娜芙瑞认成他的女儿,也要保护娜娜不再受阿蒙曼奈尔迫害。
妈妈的愿望一定是化解爸爸和娜娜的矛盾,自己理应帮妈妈完成这个心愿。
余蔓可开口,“爸爸,其实,我能来到这里,见到你,也有娜芙瑞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