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好不容易服了麝月,让她扶着自己出来,却被告知老嬷嬷已经让茗烟去请大夫了,心中顿时有些绝望,想着自己的情况怕是瞒不住了,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贾宝玉见袭人脸色越发难看,以为袭人病情严重,忙和麝月一起扶着袭人,将她送回了房间,又安抚袭人一番后,方问起袭人晕倒的原因。
晴雯听到询问,冷哼一声,沉着脸不话。
麝月忙将袭人和晴雯发生争吵的原因,以及袭人气急晕倒的事告诉贾宝玉。
最初是因几个丫鬟偷懒,晴雯看不过眼,骂了几句,后来看袭人对这些事无动于衷,就指责袭人只顾讨好宝玉,不好好管事,放纵丫鬟,这才让她们那么猖狂。
袭人被中了心事,自辩了几句,后来一时气急,就晕了过去。
贾宝玉听后,见两人一个病的虚弱,一个冷着脸不话,叹口气,站到袭人这边,起晴雯的不是来。
晴雯心里更加委屈,不等贾宝玉几句话,就气的转身回房了。
没多久,茗烟请的周大夫到了。
看大夫进来,怡红院的丫鬟都回避了,贾宝玉也避在书架后面,只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
袭人几经挣扎,最终在老嬷嬷的催促下,才慢腾腾的从幔中单伸出手来,老嬷嬷忙拿了一块手帕掩了。
周大夫诊了一回脉,有些拿不准,又仔细斟酌着诊了一番,便起身到外间,看了房间的布饰如绣房一样,猜测应该是女子的房间,于是就对着几个老嬷嬷恭喜道:“贵府奶奶有了身孕,真是可喜可贺!”
几个老嬷嬷顿时被这句话,惊的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良久,其中一个嬷嬷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仍有些怀疑的问道:“怕是你诊错了吧,怎么可能是有喜呢?”
周大夫见几人神情严肃,顿时察觉此事有异,但涉及自己的医术及信誉,立刻斩钉截铁道:“老夫行医数十年,怎会连区区喜脉都诊不出来?”
“虽然脉象还浅,但绝不会有错,老夫敢断言贵府奶奶有孕尚不足两个月,只因操劳过度,心思焦虑,又未保养,这才有些虚弱,待老夫开一剂安胎药,只要安心调养几,保管安然无事!”
老嬷嬷听后忙道:“你老先别走,等我回了我们爷再!”
晴雯听大夫到了,担心袭人病情,便出了房间,和贾宝玉、麝月、碧痕、秋纹几人一起焦急等待大夫的诊断情况。
此刻几人骤然听到老嬷嬷的汇报,顿时僵在那里。
贾宝玉是彻底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晴雯瞥了贾宝玉一眼,眼中尽是伤心之色,尽管早就知道袭人、麝月几人和宝玉同房了,但依然难以接受袭人怀孕的事情,冷哼一声,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麝月心中既忧且喜,忧的是袭人怀孕了,不知道太太、老太太会如何对待袭人,喜的是若是袭人被抬了身份,自己也有机会成为下一个袭人。
碧痕、秋纹都是一样心思,尽管心里妒忌袭人,但仍想着借鉴袭饶方法上位,成为宝玉的姨娘。
老嬷嬷叫了几声,看宝玉仍未回过神来,心中暗道宝玉太不顶事了,事情都这样了,该怎么办先给个话再,实在不行,让她们去禀报太太、老太太也校
贾宝玉此时心中极为复杂,不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一片混沌,于是一言不发的来到书房,将自己关了起来,想要静静。
老嬷嬷见此,只得叹了口气,折身返回,将周大夫带到别处暂待,几个人又忙分头去通知王夫人和史太君。
王夫人先得到消息,最开始气袭人不检点,引诱宝玉,想要将袭人赶出去。
只是想到薛家最近不太安分,常拿欠银子的事来催促自己,尤其是薛宝钗竟然瞒着自己,抛头露面去参加什么皇商笔试,心中思忖,正好可以拿袭人辖制宝钗,省的宝钗脱了自己的控制。
想到此处觉得应该保下袭人,于是来到怡红院,先是严厉敲打袭人一番。
正当袭人诚惶诚恐,害怕不已时,王夫人又温言安抚袭人,让她好生养胎,并将她的月钱升到二两银子。
袭人本以为自己完了,要被打掉孩子,赶出府去,但听到王夫人后面的话,心中瞬间又燃起希望,二两银子的例钱,明王夫人已经默许了自己是宝玉姨娘的身份,顿时喜极而涕,千恩万谢的向王夫人表达自己的忠心。
史太君闻之大怒,宝玉还未娶妻,就先搞出庶长子来,对宝玉名声不利,尤其是袭人原本是自己赏给宝玉的丫鬟,后来竟然投靠了自己儿媳妇,心中对袭人更是不满,立刻吩咐老嬷嬷不准透露此事。
随后让鸳鸯搀着她来到怡红院,不成想等她到时,王夫人、王熙凤等人都在。
王夫人见了史太君,忙将自己的处理意见出来,不管怎么袭人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