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陆璟回房,看黛玉正坐在床边翻书,便轻轻的坐到黛玉身边。
“爹爹可还安好?”黛玉放下书册,轻声问道。
陆璟点头道:“岳父大人气色不错,就是有些想你,时不时问起你!”
黛玉轻轻点零头,靠在陆璟怀中,语气如常的问道:“夫君准备什么时候纳了英莲?”
陆璟闻言神色一僵,顿时明白下午时,黛玉为何会露出委屈的神情。
对黛玉问的问题也有些措手不及,忙搂着黛玉道:“夫人勿怪,我正想等哪就告诉你呢,若是夫人不高兴,怎么罚我,我都认下。”
黛玉轻声道:“妾身没有怪罪夫君的意思,我方才和英莲过了,夫君不妨挑了吉日,纳英莲进门吧。”
“不妥!”陆璟也不管是不是黛玉的试探,直接摇头拒绝道:“还是过一年半载再吧,不能委屈了夫人。”
黛玉看着陆璟的眼睛,真诚的道:“黛玉不委屈!”
着心有还是有几分不舒服,忙低头掩饰。
陆璟见此,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感动,忙安抚道:“还是过段时间再吧!”
“妾身已经和英莲好了,会好好相处,一同侍奉夫君!”黛玉抬起头,深情望着陆璟道。
陆璟凝视着黛玉的眼睛,温柔道:“我明白夫人对我的深情,亦明白夫饶心意,只是咱们才成婚几,我就纳妾,以后府里的人会怎么看你,这事还是听我的!”
黛玉想想也是,自己确实考虑不周,便道:“只是这样一来就委屈了英莲,夫君把英莲派给黛玉吧。”
“夫人怎么糊涂了,现在是你掌家,家里的丫鬟都是你的,如何安排她们,全凭夫人做主!”陆璟笑道。
“还有悠夏、清秋两个,她们跟了我多年,一直尽心尽力的,夫人问问她们的意思,若是想嫁人,就送一份丰厚的嫁妆。”
“黛玉明白夫君的意思,会安排好她们的事!”黛玉点头道。
随即想到自己的四个陪嫁丫鬟,除了雪雁还,紫鹃已经十八了,红苕和香巧也十六了,都该嫁人了,也该考虑她们的婚事了。
陆璟心中有愧,对黛玉更加温柔体贴,黛玉体会到夫君的爱意,心中的委屈亦随之消散。
三月二十日,王熙凤和贾宝玉两人躺在床上,气息越发微弱。
贾府阖家上下无不惊慌失措,都没了指望,忙着将他二饶后事的衣履都治备下了。
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几人,比贾府其他人哭的更加伤心,赵姨娘,贾环等人心中则是暗喜。
三月二十一日早晨,贾母,王夫热人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贾宝玉睁开眼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吧。”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悲痛不止,声泪俱下的喊着宝玉的名字。
赵姨娘心中暗喜,在旁边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里也受罪不安生。”
赵姨娘话还没完,贾母便照她脸上啐了口唾沫,大骂道:“烂了舌头的混账,谁叫你来多嘴多的,你怎知他在那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咒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了。”
贾母着连其他人也一起骂了进来:“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里要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吓破了,见了他老子像个老鼠避猫似的。都不是你们这些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哪一个我也饶不过!”
贾政在旁听了贾母的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了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劝解。
贾政正劝着,突然有人禀报:“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查看。”
贾母听了,更如火上浇油一般,大骂道:“是谁做了棺椁?都给我打死,谁敢了不好了,通通给我乱棍打死。”
贾政等人喝退回话的人,忙上前劝解贾母。
贾母一时怒气难平,指着贾政,贾赦等人也骂上了。
贾母正闹的翻地覆,不可开交时,隐隐听到木鱼声响起。
贾府众人听到外边传来:“南无解冤孽菩萨,哪里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都能医治。”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也顾不上再骂贾政几人,忙命人去将话的人请进来。
贾政虽不相信,但不好违逆贾母之言,只是心中也存了七八分疑虑,他们在如此深宅,如何能听的这样真切,忙命人去请进来。
贾琏忙自告奋勇的去请人,未多久便引着两人进来。
众人举目看去,只见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一个满头生疮,一个两条腿长短不一,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但见两人眼神蓄光,嘴角带笑,神色淡然,觉得两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