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参与到此事中!”太上皇突然开口道。
南安郡王看太上皇只是保下郭聪,便知道李成季和靳康等人已经被放弃了,忙跪地道:“皇上,李成季隶属郭如晦掌管,他犯了错,郭如晦理应受罚,老臣识人不明,推荐了郭如晦,请皇上连臣也一块问罪!”
元雍帝看向太上皇,请他拿主意。
“你起来吧,若是因你推荐就有罪,那朕任命了他,岂不是连朕也有错!”太上皇对南安郡王道。
“郭如晦掌管闽浙,难免顾及不到,稍加训斥便可!”
元雍帝试探道:“闽浙事务繁盛,倒不如将闽浙分开,暂由浙江巡抚,兼任总督。”
南安郡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忙看向太上皇。
太上皇摇头道:“闽浙事关东南,不可轻动,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议!”
八月二十五日,元雍帝的圣旨传到杭州,郭如晦御下不严,罚俸三个月,浙江指挥使李成季、杭州知府靳康、同知蔡如峰等十几名官员被免职。
浙江指挥使由五城兵马司参将万栋接任,万栋乃是元雍帝心腹,自接到圣旨后,便快速赶往杭州。
翰林院侍讲学士段言楷,被任命为杭州知府,他在翰林院多年,如今捞到一个肥缺,自是欣喜不已。
陆璟收到皇上的圣旨后,立刻展开布局,解决他此行的任务。
杭州织造局、苏州织造局、江宁织造局,并称南三局,专门负责皇宫御用、官用、赏赐、祭祀等各类纺织品的督织和运送,同时管理各地下属织造衙门。
杭州织造局位于涌金门,东至西河街,西达运司河街,南及藩司墙,北临台后桥河,其内设有织造衙门和织染局。
织造衙门内,郭聪收到太上皇的信后,既感慌恐,又感庆幸,知道这次能够幸免于难,乃是皇上让他戴罪立功。
因此对于陆璟的到来,非常欢迎,尤其见陆璟如此年轻,便被皇上看重,派往浙江负责此事,态度中不知不觉便带有几分讨好之意。
郭聪派人将杭州当地所有丝织坊、染坊的当家人都邀请到织造局。
这些织造商聚在一处,找到熟人各自攀谈起来。
“老程,知不知道郭大人叫咱们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东城织造坊的韩低声问道。
“不知道啊,看着架势,恐怕和最近的动乱有关吧,这几个月浙江官场换了一茬,就郭大人平安无事,估计这里边有些门道!”程氏染坊的程德声回道。
“你啊,还是心点,别什么话都往外倒,依我看可能要咱们捐些银子!”韩有些忧心道。
程德心中一凛,忙看向四周,发现没人听到他刚才的话,心中长舒一口气,随即叹道:“这次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官,每个都要重新打点,唉!”
“唉,大家都一样,我听许家和李家都被抄家了,李铭他们都受到牵连!”韩也是叹气道。
“你郭大人是不是想借这事,找咱们拿银子?”程德谨慎的看向四周,低声道。
“程兄慎言!”韩也是谨慎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沉声道,“咱们还是等着吧,等郭大人出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织造局内的众人,交谈内容基本上雷同,想法也都一样,只要郭聪不过分,他们就破财免灾。
“郭大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马上都安静下来。
郭聪慢悠悠走至中间站定,陆璟气定神闲的跟在郭聪身后。
“拜见郭大人!”众人齐声拜道。
“诸位免礼!”郭聪点头道。
“本官此次召集尔等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你们不是一直打听,为何今年茜香国那边的订单骤减,那边的商人也都不往咱们这来了?”
郭聪着,扫视下边一眼,继续道:“现在本官可以告诉你们,五月份时,茜香国和朝廷统一签订了丝绸订单,以后茜香国的订单,都会有朝廷负责!”
众人中有不少已经提前知道消息,也知道前段时间,朝廷就是为此事要改稻为桑,闹出聊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