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招揽至麾下,被他婉拒了。
鲁洐和段子彦对视一眼,随即意识到他们虽然没得罪过谁,但这届庶吉士中,就他们两个属于寒门子弟,为了显示针对之意,没那么明显,恐怕他们二人成了凑数的牺牲品。
沉默一会,鲁洐率先打破僵局,苦笑道:“大家都是时运不济,也没谁牵连不牵连谁的,要得罪人,恐怕彭大学士得罪的人更多。”
“知命者不怨,知己者不怨人,如今咱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想想如何同舟共济,共渡难关才是。”段子彦亦无奈道,如今形势如此,指责也改变不了结果,倒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应对危机。
陆璟和赵贤两人再拜后,回到座位,几人都皱眉苦思起来。
久思未果,到了下班的时间,几人便各自回府,继续苦思冥想对策。
金桂坊,礼部尚书府,后花园,碧琅玕裹几亭台,万朵芙蕖照水开。
“老师,张凌源已经按上皇的吩咐,将此事交给彭伯修几人,弟子看他们出来时,都是如丧考妣。”严斌神色恭谨的禀报道。
对自己老师的睚眦必报和狠辣,有了更深的认识,陆璟、赵贤仅仅因事得罪过老师,便被老师用一本尘封的史书,不费吹灰之力的废掉。
“呵呵,几个卒子而已,还不值得老夫如此兴师动众,费此手段!”许承敬冷然笑道,丝毫未将陆璟、赵贤等人看在眼里。
“请老师赐教!”严斌忙言辞恭敬道,他是元雍初年恩科进士,当年殿试后便拜许承敬为师,得益于许承敬的提携,两年前升任翰林院侍讲学士。
“最近的朝议你可知道?”许承敬问道。
严斌点头道:“听户部和茜香国签订了丝绸大量订单,朝廷要派钦差,前往东南主持此事。”
“呵呵,订单只是幌子,依我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许承敬冷笑道,去年皇上利用盐政动了江南,今年似乎有意要借织造对江浙动手。
严斌闻言,面色更加疑惑,东南的事和陆璟他们修史有什么关联。
许承敬并未向严斌解释,而是将翰林院的后续事宜交代给严斌,随后嘱咐道:“依彭伯修的性子,想必明日便会上本,你静待时机,不要出了差池。”
严斌听到许承敬的计划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忙回道:“学生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误了老师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