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中亦是愤恨不已,更让他寒心的是他媳妇是二太太的亲侄女,他是二太太的亲侄子,平常他们夫妻俩对二太太也是恭敬有加,没想到二太太就为了一个爵位,竟然这样害他们。
他们夫妻俩正准备将此事告诉贾赦,打算联合贾赦一起到史太君跟前告状,大闹一场,不曾想宫里的夏太监再一次来到荣府,宣读元雍帝和太上皇口谕。
元雍帝口谕:“世上至大莫如一个‘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朕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想念之理?且父母在家,若思念女儿,因宫门阻隔,竟不能相见,倘若因此思念成疾致病,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
太上皇口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在驻跸关防之外,可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荣府内众人闻言皆是大喜,直觉得皇恩浩荡,贾赦、贾政等人送走夏太监后,便欣喜的聚在一处,商议建造省亲别院的事。
唯独贾琏夫妇二人,看着府内欢天喜地的众人,感觉分外悲凉。
贾琏和王熙凤忍着怒火和不甘,操办起府内的庆祝酒席。
热闹过后,两人意志消沉的回到自己的小院,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都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大家都在欣喜若狂的计划着要修建省亲别院,恭迎贵妃回来省亲,就连大老爷都兴奋的参与其中,二太太是贵妃的生母,老太太素来又向着二房,他们顿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要不你再去趟林姑父府上,问问林姑父的意思!”王熙凤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有些心灰意懒的提议道。
贾琏听凤姐儿提到林如海,神情更加颓废:“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前几日林姑父就变得极其敷衍,我就是再去找林姑父,他也不一定会帮咱们!”
王熙凤闻言,也有些失望:“你说的也是,林姑父到底和我们隔着一层,如今府里都找不到替咱做主的人,林姑父一个外人也指望不上。”
房内顿时又沉默下来,约么半刻钟,王熙凤突然问贾琏道:“你说林姑父怎么会知道这些后宅的手段,我可听说二太太和敏姑姑关系可不太好!”
“你是说二太太也害过敏姑姑?”贾琏瞬间来了精神,惊问道。
“这可说不准,我看二太太不喜欢林妹妹,其中就有着敏姑姑的缘故!”
“你之前也说了,林姑父说起二太太时极为厌恶。”王熙凤想到王夫人,冷笑一声道。
“可上次林姑父的态度?”贾琏又迟疑下来。
“你先去试探下林姑父,看看林姑父对这事的看法!”王熙凤果断道,如今府里的人指望不上,他们只能找林如海试试。
贾琏有些担心的问道:“若是林姑父不帮咱们呢?”
王熙凤眼中寒光一闪,狠厉道:“若是林姑父不帮咱们想办法,咱们就是编也要编出些事情来。”
“你的意思是?”贾琏惊讶的看着她的媳妇。
“我可听说敏姑姑和林姑父成婚十来年,都没怀上一胎,还是后来林姑父外放扬州,这才有了林妹妹!”王熙凤越想越觉得她猜的有道理。
“这不好吧?”贾琏迟疑道,这种怀疑也未尝没有道理,只是无凭无据的,他也不想这样欺骗林如海。
若非林如海提醒他,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兴许还要断绝子嗣。
王熙凤冷哼道:“你就说你查二太太的时候,查到当年敏姑姑也被二太太使过这样的手段。”
“我们无凭无据的,林姑父也不一定会相信咱们?”
“那你别明说,就模棱两可的提一嘴,看林姑父是什么反应,说不准二太太真对敏姑姑用过什么手段也说不定。”王熙凤想了想说道。
贾琏犹豫良久,最终咬了咬牙说道:“那好,就听你的!”
贾琏和王熙凤商议好此事后,第二天便直奔林如海府上而去。
林如海从翰林院归来,听说贾琏等了他一上午,便让贾琏进了书房。
贾琏一见林如海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感激的说道:“侄儿多谢姑父救了侄儿一家!”
林如海看贾琏如此郑重的行礼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贾琏恐怕是查到了什么大事,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查到了什么事?”
“侄儿这些年之所以子嗣艰难,就是被人暗中使了手段!”贾琏一脸愤恨的说道。
“若非姑父提醒,恐怕侄儿还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还对她感恩戴德。”贾琏随即将王熙凤查到麝香的事情告诉林如海。
“既然已经查到,以后小心防备就是!”林如海当时只是有所怀疑,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