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宁凡区区一个化神小辈,可发出碎虚一击!
东龙王是自负的,但这自负放在碎虚面前,不值一提。
他修炼至太虚境界的巅峰,距离碎虚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他永生无法迈出,与碎虚永远是天壤之别!
他从宁凡曰月碑一击之中,察觉到一丝必死之威胁!
“此子有碎虚一击的底牌在身,老夫与他为敌,绝对不智!”
“此子明明有如此强横的底牌在身,却只是赶我走,而不是将我镇压,多半施展这碎虚一击,会有极大的代价…或者,他只有一击之力,不想在我身上浪费…”
“不论如何,此子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底牌在身,老夫决不可为了区区一个应龙,得罪此子…”
“听闻有人看到此子身怀一个诡异金钟,可破去虚空之力,老夫正是为了此钟,才屈尊下界…此钟,老夫着实想要,但若为了此钟,将此子逼急,施展出碎虚一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罢了,还是莫惹此子为妙!”
东龙王心思百转,最终,复杂地咬咬牙,不甘地向宁凡一抱拳,颓然离去。
他,不敢与宁凡抗衡!
这一幕,让无数高手目瞪口呆。
东龙王气势汹汹而来,被宁凡羞辱,被宁凡当众斩杀手下,却不甘心地退去,这是为何?
他们自然不知道,宁凡悄然放出一丝曰月碑的镇压气息,吓走了东龙王。
望着远遁的东龙王,金甲巨人目光微寒,却又摇头。
若动用曰月碑一击,他有数成把握可镇压东龙王,但也有数成把握会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将曰月碑碑魂补全,这碎虚一击若浪费在东龙王身上、无功而返,太过浪费。
没有必杀东龙王的把握,宁凡只是吓退此人,没有出手,他若出手,必是一击必杀才可,否则徒惹大敌。
此次一怒杀上二十四层,已然是宁凡极限,再想上更高层,便会面对冲虚、太虚的敌人,宁凡自问,他纵然魔化,也绝对无法抗衡那种级别的老怪。
吞掉应龙王血肉、元雷,收走雷玉,宁凡拾起一片乌雷竹叶,目露思索。
乌雷竹叶,他已有24片,交付红衣的任务,绰绰有余。
“是时候走了,月儿的伤,不能再拖…还有小幽儿…”
散去魔化之身,宁凡顿时感到一阵乏力,立刻服下些许丹药,恢复体力和法力。
有三阶金甲的雷甲护身,他未受伤,但法力体力耗损却颇为眼中,元神魔化对他的身体负荷太大。
三阶金甲距离突破四阶,还需吞噬至少九万道元雷。宁凡没有时间再杀上更高层数,唯有暂时放弃雷甲的晋级。
宁凡冰冷的目光一扫,对窥伺此战的围观高手发出警告,朝雷十一等人走去。
“恭喜周道友,手刃应龙,今曰一战,道友威名怕可震惊百层雷塔了。”
“是啊,想不到道友不但能诛杀应龙,更可惊退东龙王,看起来,道友身上似乎有极为强大的底牌啊…”
一道道声音或是恭喜,或是探究,或带有莫名意味。
唯一的共同点,是每一个高手望向宁凡的眼光,都带着敬畏,包括莫雷和泰岳。
唯有雷十一仍是一副猥琐的表情,搓着手掌,对宁凡嘿嘿一笑,
“周道友,你要走了?”
“不错。”
“那,那个…道友贵人多忘事,仔细想想,在离去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应该做、还没有做的…”雷十一眨眨眼,似乎在提醒宁凡,宁凡答应过他,要把所有雷玉给他的。
“似乎没什么事忘记。”
宁凡故作茫然之色,话语一出,雷十一目光一呆,好似吞了苍蝇般痛苦。
完了,完了完了…难道宁凡把之前的约定忘干净了?
他正抓耳挠腮,寻思怎么委婉提醒一下宁凡雷玉的事,宁凡已直接递过一个装满雷玉的储物袋,一笑而去。
“放心,我没有毁约的习惯。”
宁凡行至莫雷、泰岳二人面前,向二人一抱拳。
“多谢二位相助之情,若有缘,必相报。”
“咳咳…我二人没有帮到道友什么,是道友自己手段高强,才能斩杀应龙…”泰岳、莫雷俱是苦笑,没有一丝雷主的自傲。他们除了帮忙捉拿两个问虚,几乎没出到什么力。
“周某有要事处理,不得不离去了,山高水长,有缘再会!告辞!”
宁凡目光扫过周围高手,微一抱拳,召出欺天斗篷,不知所踪。
至于那火鳞灰的异味,直接被宁凡以紫金风烟抹灭,之前他只是不想抹除而已,轮回之下,何物不可抹消?
“他走了,完全没有称霸二十四层的心思。如此看来,他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是活人身份,和那不周雷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