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
可惜,多宝救下的老登,没有一个会感激他。
于此时间不存处,宁凡在水帘洞中闭关,已不知有多少岁月。期间只有平天老牛可以进洞探望,一众食死徒皆不可靠近,否则禁制发作,当场就会灰飞烟灭。
至于多宝,自从某次酒后不小心题下了反诗,再度人时愈发卖力,只求将功补过。
同时也作了一些新诗,想要讨好宁凡,诸如“曾拜真君修道德,普度众生及时雨”之句。
又如“他日若遂凌云志,愿尊真君真丈夫”之句。
可惜再未得到宁凡点评过。
马屁无用,只好展现实际价值。
湛蓝的苍穹下,七彩的云霞间,骨瘦如柴的多宝如来盘坐在金莲上,拈花含笑,为一千多个食死徒开讲着多宝度人经。
多宝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却让食死徒们感到彻骨寒冷。
盖因每一次听完多宝念经,众人都会被不同程度地度化,主动献出道果,供真君取用。
道行高深者,或许还能稍稍抗衡多宝的度化,抵御经文的侵蚀。
道行稍弱者,则早已习惯了这些日常,既反抗不了,索性直接躺平。
一些人不再抗拒经文度化,往往多宝还没念完佛经首篇,他们便自觉上缴了本次份额的道果,交差了事后,便告假去聚义厅,去找性情豪爽的平天老牛骗酒...吃酒去了。
另一些人则干脆将多宝的经当成助眠的白噪音,交出些道果后,横七竖八躺在道场中呼呼大睡。
多宝却是个好脾气的:只要施主上缴道果,便是善信,则迟到早退、上课打呼皆可原谅;但若执迷不悟,他也只好念诵佛法、以理服人了。
霜月剑灵:“玛德!受不了了!这秃驴的经念得真他良难听,他是故意的吗!”
帝伏天:“这就是黑暗统治吗,何其伟大,何其令人憎恨。”
波旬:“...一二三四五六七,万仞峰头独足立,骊龙颌下夺明珠,一言堪破维摩诘,布发掩泥横身卧,任是波旬也皱眉...”
虎奉先:“过分了啊!有那贼秃一人念经已令我头疼欲裂,道友为何也在念!”
波旬:“虓虎道友有所不知,我所念者,乃是波旬度人经,正克制多宝手段。若诵此经,可免去诸般苦楚,早登极乐。”
虎奉先:“竟有如此好经!道友速速传来,让我等学学。”
水镜祖师:“看到的背叛并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看不到的背叛。你若诵了此经,自不会再被多宝度化,但却会被波旬道友拿去邀功了。”
虎奉先:“?”
虎奉先:“波旬!你竟想学那多宝做人鹰犬,度我道果!”
波旬:“...须弥顶上,不扣金钟。毕钵岩中,无人聚会。山僧倒骑佛殿,诸人反着草鞋。朝游檀特,暮到罗浮,拄杖针筒,自家收取。言波旬者,心有波旬。言恶鬼者,心有恶鬼...”
虎奉先:“莫念了!莫念了!前有多宝,后有波旬,阿鼻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皓首穷经,我去也!”
遂交付了些赤兔道果、虓虎道果,便去找平天老牛讨酒喝了:牛爷和一众食死徒不同,不必听经,更被真君许可,可在不周上开辟洞府、饮酒开宴,颇有脸面。
听说那牛爷爱收儿子,只不知收我不收...
龙炎歌:“哼!修士的宿命,就是要在无尽的苦难中追寻自己的道。此虎屈服于区区经文,何其软弱!”
癫火:“天地间的雨意似乎浓了些,真君怕是又要出关收取道果了。何其自律,赞美真君!”
龙炎歌:“...”
龙炎歌:“我欲找平天吃酒,理当付些道果酒钱。”
水镜祖师:“正好口渴,同去。”
帝伏天:“坐久了,该起来转转了。”
摩诃无量:“睡醒了,走人。说起来,这些日子怎没有看到贝罗?”
霜月剑:“那鸟厮早踏玛屈服了!一口气交了数十次份额的道果,整日在聚义厅内醉生梦死,已和平天混成了酒肉弟兄。可惜我与平天有怨,他的酒,我喝不下...”
说贝罗,贝罗到。
贝罗:“诸位好雅兴,还在听经呢?牛爷命我请大家喝酒,这就去吧?呦!老霜也在啊,正好!牛爷特别吩咐,要把你这鸟厮一并请去,说只要你能喝过他,他便和你一笑泯恩仇。生死大仇如此洒脱,牛爷当真大气,你可不能小气了!”
霜月剑:“爷不去!”
贝罗:“真君今日似要出关,必也会去,届时众人皆去,独你不去,哎呀,莫非你有反意...”
霜月剑:“你这鸟厮,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世间顶顶忠诚的剑灵!真君若去,我自会去!若是不去,岂非被你这等小人颠倒黑白!劳资杀不死平天,喝也能喝死他!”
接着就是什么“帮人弑父只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