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对于任何一个万古势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足以造就十名新晋仙尊!对于如今的宁凡同样有用,但想凭这点东西,抹平当日的算计,还是不够!
“一次?不,你一共算计了我三次,借刀杀人了三次。杀百楼,只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借刀杀人,是我初来乍到之时,你在塔木对我发难。当时的你,硬要摘掉我葬月的面纱,并对我损刑一事多有刁难。在旁人看来,是你不顾身份在欺负一个小辈,欺凌一个弱小塔木,是你气量狭小、仇恨外修的表现,但其实,那只是你的伪装。你的气量远比他人想象中要大,城府也比他人想象中要深。这是你第一次伪装,算计我的同时,其实也算计了骨灵大帝…我不知你为何要引骨灵来当此事的和事佬,或许,你只是想让‘五色药魂’四个字,从骨灵口中说出吧,从而达成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楼陀目露奇异之芒,似没料到宁凡能看透这么多的东西。
“…你第二次借刀杀人,是在我夺陵第一轮文试时,你先是毁我文试成绩,后又以石焰火山镇压我。当时的我,只以为此事是你不择手段的刁难,主要是针对我。后来我明白了。你在算计我的同时,未必没有对于天都帝的布局。你知道天都帝在寻求看到圆满之人,于是毁了我的成绩…旁人因我文试成绩为零,极少关注我看到圆满一事。对此事上心的,唯有自以为隐藏极深的天都大帝…你又送了我一只先天火灵,看似是一场绝杀,其中未必没有故意给我留一线逃出的生机…我不知你想算计天都帝什么,若是没有你的算计,天都帝大概不会给我发下古佛会的请帖,此事或有你的暗中推动…我猜,古佛会上大概也有你的一些算计吧,算计的,不是我,而是天都。可惜,我因为另有要事,错过了古佛会,貌似使你一些不为人知的计划落空了呢…”
楼陀轻咦一声,没想到对于天都的布局,也被宁凡猜出。
“…而后是第三次,你借我的手,除掉了杀百楼。你将我名声不断堆高,以引起杀百楼击杀我的兴趣,可那愚蠢的人,至死都不知,这一切,只是你一场借刀杀人的算计…是你为了摆脱死帝转世灵躯算计的一大计策…我不知你如何与死帝结下因果,只知你擅自将我卷入此事,将你的因果,转到了我的身上。又或者,你怕的不是死帝的算计,而是死帝体内的…焰祖!”
楼陀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反驳,许久,才苦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道友…不错,楼某并非借刀杀人了一次,而是三次。道友既然全都知道,楼某再狡辩,便有些丢人现眼了。”
“比起其他大卑至尊,你似乎,最最惧怕焰祖。”宁凡大有深意道。
“呵呵,能不怕么,被焰祖那等存在盯上,有多少条性命都不够花的。”楼陀帝哈哈一笑,将话题含糊了过去。
“莫非当年你被葬月仙妃废掉根基,也是你故意营造的一种结果?宁可自毁修为,也要避开焰祖的算计是么…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呢,连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呵呵。与其成为他人转世灵躯的一部分,我倒更愿意永远当个逍遥自在的六劫仙帝。或许终有一日会因修为无法继续精进,而死于大天劫,但这般寿终正寝,总是好过死帝、光明佛那样傀儡一世的。他们的修为,真的是他们自己的么?呵…若我愿,焰祖当年根本不会选择死帝为躯,如今的空焰之主,极可能,是我。但我不愿失去自由,因而利用了葬月仙妃一下,自毁根基,而后无数年来的诸多算计,也只是为了在这草原夹缝之中生存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这心情,道友倘若被无法抗衡的大能算计过,多少可以理解一二吧。说起来,你似乎也是某个大卑至尊算计中的一环呢。这大卑草原,这圣山,这三焰,这整个极丹圣域,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可悲,可叹…”
“道友可知,大卑五尊之中有一人,以阿冯为名,以歌女为业,以操控世人的悲欢为乐。你可知,这大卑草原之上,有多少人只是她的幻术所化,并非真实,却不自知!你可知,就连曾经冠绝一代、与死帝光明佛齐名的血武主人,也只是那歌女的一式幻术所造!你又可知,那歌女,早在你踏足极丹圣域的一刻,便盯上了你!十蜂至尊,非善类!”
“…大卑五尊还有一人,以牛鬼为名,以造缸为业,混迹市井,真实的目的,却是想要从那水缸圆口之中,明悟轮回之道!倘若他只是自行感悟天地造化,倒也于人无害,可他根本不是什么善人!道友似乎有一个出身于南疆的徒儿吧,你那徒儿幼年之时,亲眼目睹母亲死于石焰火山之下,对于石焰有着滔天之恨,更因为憎恨自己的懦弱无能,而分裂了人格…你可知,此事其实是牛鬼至尊刻意达成的结果!你那徒儿终有一日,会道成,会被牛鬼老儿采摘道果而亡,不亦悲乎!”
“…大卑五尊又有一人,以度化众生为念,以药师为名,有生之年,行药布施,为无数大卑人所敬重,长年供奉香火,世代相传,成为此地习俗。那人面善而心恶,枉为圣人善尸,光明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