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岚的肚子越来越大,整个威远候府都提心吊胆的时候,这一届的会试开始了,比起钟岚这边的焦急,钟家对钟珏这次考试却不报什么希望。
但钟珏毫不在乎,因为他早已对家人寒了心。
“夫人,您不必如此担心,少爷准备了三年,这次一定会高中的。”叶秋安慰道,经历过前面一些事,如今钟岚最相信的就是叶秋,平时都是她在一旁伺候。
钟岚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如果哥哥这次考的差的话,祖母和卫姨娘她们就有借口随便给哥哥选一门亲事了。”
“这不是还有夫人您在吗?只要您好好的,她们就不敢乱来。”
“你说的也是。”钟岚眼神变得坚定,“陪我出去走走吧,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
边关,尽管事先早有准备,段容景还是经历了一场苦战,最后以惨败收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左肩的肩胛骨都快看到了。
“侯爷,京城来信了,一起来的还有圣上的旨意。”
“我这就出去。”段容景艰难的从塌上起身,脸色依旧惨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远候因公重伤,朕甚是体恤,特派黄大将军暂代威远候职务……”
段容景跪在地上,面无表情,但他身后的将士脸上却越来越愤慨。
“威远候,接旨吧!”那內侍念完圣旨,表情中还带着幸灾乐祸。
“微臣接旨。”
等外人一走,账内的将士们立刻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将军,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把兵权交给那黄觉小儿,这不是让将士们去送死吗?”
“那黄觉明明就是大皇子的人,他们早已和突厥人勾结在一起了,这次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如此,而且咱们又没输,皇上为何要这样!”
段容景挥手打断他们:“慎言。”
接着又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大皇子和突厥人勾结在一起,为了讨皇上开心,接下来黄觉一定会打个胜仗的,所以不太需要担心士兵们的危险。”
“可是这样一来您的权力不是被架空了吗?”
“我被架空没关系,最主要的是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希望当有一日拿回兵权的时候,你们都在。”
“是,将军!”
当账内的人都走光之后,段容景才拿起家书。
还没看内容,光是见到那清秀的小楷,眼神已经不由得放柔,嘴角也微微勾起。
“夫君,王太医说我肚子里怀的是双胎,祖母也说祖父当年有个双生的妹妹,如果我肚子里的也是一儿一女就好了……最近肚子越来越大了,祖母看着很担心,其实没大多事,就是偶尔晚上的时候腿会抽筋,会半夜疼醒过来,不过太医说这是正常状况。”
看到这里的时候段容景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腿抽筋?还会疼醒?太医院的太医这么没用吗?这点疼痛都治不了?
不过竟然是双生胎?会不会有危险?他的手不由的握紧了。
“夫君,马上就过年了,祖母说你可能回不来,那你在边关一定要好好的,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会想你的。”
第一遍看完信件之后,段容景又依依不舍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第二遍,这才将信好好的收起来,放进身边的一个小匣子里,然后提笔开始回信。
“把这两封信送往京城,这个送回侯府,这个送去三皇子府。”
“是。”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
段容景闭上眼沉思,本来他是想保持中立的,谁让大皇子逼得这样紧呢?他的小妻子还怀着两个孩子在府里等他,所以他决不能出事,他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平安富贵。
“叶秋,你说侯爷现在收到信没有?侯爷看到那些话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信已经送出去十多天,钟岚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黑非常羞恼,她怎么就听叶秋的把那些话写出来了呢?怀孕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辛苦也是值得的,她怎么就和侯爷抱怨撒起脚来了呢?
“当然不会,夫人,侯爷不知道你怀孕的辛苦,又怎么会怜惜你呢?”自打叶秋察觉钟岚对段容景产生了感情,不再像之前想的那样冷静的时候,就决定帮她拿住威远候的心。
一个男人就是再铁血,也承受不住女人的温柔小意的,除非那人不喜欢女人,或者早已对其他女人忠心不二,但观威远候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他只是习惯冷漠而已。
两人仅仅成亲两天就分隔两地,照叶秋来说,一个月通一次信都少了,所以她告诉钟岚,写信的时候写入一些日常生活,最后多在侯府逛逛,这样威远候在看信的时候就能找回一些亲切赶和熟悉感。
通了两次信没那么陌生尴尬之后,可以适当的撒一点小娇,说一些想他的话,就算他不回信也没关心,知道你在关心他,知道你在想念他,知道你在依靠他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