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不知怎么的就传出了皇贵妃干预政事,甚至连怎么处理南省的大皇子余孽和让商人捐钱治理灾区的建议都说是皇贵妃提出来的,一时间前朝震荡,御史们纷纷上折攻讦叶秋。
而纪斐态度也很暧昧,既不否认这些传言,也没处置叶秋,就好像是故意让这件事发酵。
“祖父,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叶穆心里慌得不行。
但叶刑却老神自在的喝了一杯叶穆从叶秋那里带回来的灵泉水泡的茶:“你以为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
“不就是陛下吗?”看着祖父又对他露出了一个白痴一样的眼神,叶穆狐疑的道,“难道不是他?那是谁?”
“你姐。”
叶穆急的来回走:“那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后宫干预政事是大忌,这回被陛下和王太后他们抓住了把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忘了你姐的志向了?”
“我没忘,可是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叶刑眼底的精光一闪,“你姐想要接触政事当然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既然陛下拿不出好主意就由她来拿主意好了,朝臣们一时不习惯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可是如果皇上借由这件事处置姐姐怎么办呢?”
“不会的。”叶刑肯定的道,“第一,陛下现在还不敢得罪我们叶家,第二,陛下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无能的人,所以等着吧,你姐不会受到惩罚的。”
“没事就多看一点史书,多动点脑子,别整天和你父亲、叔父、哥哥那样只知道动武。”叶刑叹了一口气,“你们哥几个当中你还算聪明的,真不知道要是没有你姐咱们叶家以后该怎么办?一窝蠢货。”
叶穆被自家祖父骂的不敢做声,甚至心里还有些得意,至少自己是比哥哥们要聪明的。
叶刑看着又心烦了,踹了他一脚:“赶紧给我滚,免得碍我的眼,然后和你姐说一声,我的身体现在好多了,不用那么频繁的给我带这种泉水回来,让她自己小心行事。”
“是,祖父。”
叶刑喝完茶水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又好了许多,以往到了冬季的时候,自己总感觉提不起劲来,严重的话还要卧床,今年不仅没看一次太医,甚至还能去练武场打两拳了。
叶刑又回想起当初在边疆的时候,有一个游方道士来到了他们家门口,说他们叶家将来贵不可言。
他曾以为自己当上了国公爷,两个儿子一个封了兵马大元帅一个封了平阳侯就是贵不可言了,如今看来他还是想错了,那道士说的贵指的是他的孙女叶秋。
叶刑是从战场里厮杀出来的,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想法,在边疆,女人也能拿起兵器对抗烧杀抢掠的辽人,更别说那楼兰古国也一直都是女王当政!
那个位置能者居之,既然他的孙女有那个能力和决心,自己就该全力的帮助她才是,何况,自己的孙女现在已经有了奇遇呢?
叶刑看着灵泉水笑了笑,他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他们叶家的暗示。
为了过一个好年,这阵子朝廷上下都忙得不行,果然没几天,见所有人都不理会皇贵妃干政的事,御史们也就歇了上折的心思。
“真是便宜她了。”王太后恨恨的道。
“姑母,总有一天咱们会再次抓到她的把柄的。”王雅静一边给王太后按摩一边说道。
王太后舒服的闭起了眼睛:“对了,淑妃最近还在找你的麻烦没有?”
王雅静微微一笑,假惺惺的道:“还要多谢姑母为我做主呢!不过她始终是二皇子的生母,一直关她禁闭是不是不太好?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太后皱了皱眉:“谁让她看不懂形势了?待静儿你生下皇儿她也就没用了,不过你娘查出来是谁给她和她姨娘送信了吗?”
“没有。”王雅静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狐疑,“姑母,你说是不是皇贵妃?”
“不太像。”王太后猜疑的说,“我反倒是觉得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没了。
王静雅竖起了耳朵也没听到:“姑母怀疑是谁?”
“我不确定,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咱们的计划就没那么好实现了。”王太后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前途非常渺茫,“静儿,你可要快些怀上皇嗣才是啊!”
年尾的时候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因为灾情得到了缓解,这个新年过得很是热闹。
除夕当晚,纪斐在前殿和大臣们饮酒作乐,叶秋就和王太后在后宫款待朝廷命妇,值得一说的是王太后唯一的女儿玉华公主今年回京了,而且还闹着要和驸马和离。
玉华公主虽说是先皇唯一的嫡女,但因为王太后并不受宠,因此也不受先皇的宠爱,驸马是山东世家王家的公子,没有实权,但在当地也颇有盛名。
王太后当初是不同意这件婚事的,但无奈先皇赐了婚玉华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