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便匆匆的挤开了人群,去寻了一匹快马,火速出城去了。
消息开始蔓延开,先是昭义镇,接着是河南府和半个河北,一时之间,半个天下都在对此事议论不休。
争议几乎是没有的,这年月,虽然对于孝道虽然没有明清时期那样的表态,可是孝道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任何时代,都是普世皆准的正确价值观,任何人坏了这么一条,都足以让人憎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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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大明宫里早已是鸡飞狗跳了,在长乐宫那儿,皇后娘娘把整个寝殿都已经砸了,据说到处都是破碎都琉璃和瓷瓶,几个近侍和女官,也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几乎宫中的所有人,没一个人敢靠近娘娘,只听到娘娘在殿中,像疯了一样的咆哮。
外间的消息,宫中怎么会没有耳闻。
这事儿听的直教人冒冷汗啊,那姓郑的真的是疯了,绝对的,把娘娘惹到这样的程度,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侍中韦玄贞总算是入宫了,一听到这位国丈入宫,许多人倒是松了口气,或许,眼下也只有国丈才能平复娘娘的心情吧。
倒是徐徐到了长乐宫外的韦玄贞,显然没有太多的底气,因为他心里自知,姓郑的那个家伙,实在是骂得太狠了,这混账东西,无论是被人胁迫,还是真心实意,他敢骂出这些话来,即便是被宰个十遍百遍怕也不够。
韦玄贞是素来知道女儿脾气的,平时自家的女儿,不招惹别人且不说,现在居然有人敢在摸这老虎的屁股,这……韦后的心情可想而知。
韦玄贞低眉顺眼的禀见,然后一个满脸鼻青脸肿,连衣服都几乎被扯的稀烂都女官眼睛通红的出来,道:“娘娘有旨,请侍中入内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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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玄贞不敢怠慢,忙是进入了寝殿,然后就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女儿,韦后目露着凶光,胸膛起伏的很厉害,指教湿答答的流着血,她那眼眸带着杀气,恶狠狠的朝韦玄贞看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诛尽郑氏满门,鸡犬不留,立即传本宫的旨,命人将所有姓郑的统统拿下,一个都不能留,听到了吗,一个都不能留,他们竟敢……他们竟敢……是谁给他们胆子……”
韦玄贞心里却只有苦笑。
他抬头,看这韦后,慢悠悠的道:“娘娘息怒,只怕……”
“只怕……只怕什么……”韦氏冷笑,笑的很是恐怖,她赤着足快步的走向韦玄贞,地上都是破碎的琉璃和瓷瓶,以至于她那双保养的极好的小脚,被扎的鲜血淋漓,她也恍若不觉,韦玄贞进退维谷,只是低着头,却终于还是大着胆子道:“只怕已经迟了……昨天夜里,郑家满门,除了一些远支,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连夜出了长安,依着老臣的预计,他们只怕已经远走高飞,多半……多半是跑去昭义镇了。”
跑了……
当然会跑……不跑才是傻子呢。
那位郑荣郑宰相,在得到快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就让府上的人收拾了行囊,除了一些极为贵重的东西,其余的一律不带,连夜就出长安,这还不算,郑家的快马叶已经在同时分赴各地,第一时间向散落在各地的郑家族亲们报信,让他们择机而动,总而言之,保命要紧。
韦玄贞心里苦笑,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要非逃不可,留在这里,跟等死没什么分别,况且郑家家大业大,狡兔还三窟呢,在其他地方多的是的产业,跑去哪里都能衣食无忧。
啪……
韦氏扬起手,毫不客气都就给了韦玄贞一巴掌。
韦玄贞都脸上,顿时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他愕然抬头,看着朝他狞笑的女儿,心里有些羞怒,却又有些畏惧,最后他只是在瞬间的迟疑之后,毫不犹豫的跪倒了碎瓷之中,朝着韦氏磕了个头,道:“老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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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送到,每天都写的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