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只怕韦皇后会袒护,他们翻不了什么天。”
“在关东倒也罢了,居然敢来长安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鄂国公打得好。”
尉迟循毓自然也是得意非凡,想到那杨泰的样子,他便开怀大笑,道:“不错,这里是长安,是关中,那姓杨的还以为这世上有什么公道可言,却是不知,在关中,我们就是王法。”
这句话很豪气,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中宗皇帝为什么要迁都?不就是忌惮于关陇门阀的影响吗?既然约束不了,索性就去洛阳,眼不见为净。
若是遇到太宗那样的皇帝,尉迟循毓这些人倒是能收敛一些,可是一旦遇到软弱的天子,这些人会把谁放在眼里。
这天下,关陇门阀可没少出力啊。
尉迟循毓喝的大嘴,与人喧闹了一夜,直到天光,叫人去京兆府打听,杨家人果然没有来了。倒是听说,别馆那儿在收拾行囊,尉迟循毓不禁又哈哈笑起来,还要与这些人喝酒,不醉不休,醉了便睡,起来再喝。
众人也乐于奉承他,在座的大多都是关陇门阀子弟,对关东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尉迟循毓为他们出了气,他们也觉得是吐气扬眉,于是一干人继续痛饮,直至正午时分,尉迟循毓打了个盹儿,却是有人急匆匆的赶来,道:“那杨泰收拾了行囊,跑了。”
饮宴上的众人俱都哄然大笑。
尉迟循毓顾盼自雄,面带得色:“他敢不跑?关中人一人一泡尿,都要浸死他。”
这句话与昨夜尉迟循毓的所作所为相映成趣,众人又笑起来。
正说着,却有个老仆急匆匆的赶来,道:“公爷……公爷……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尉迟循毓不以为然,心里只道是那杨泰有杀了个回马枪,便恶狠狠的道:“怎么,杨泰还不识趣吗?”
“不,不,不是杨泰。”尉迟循毓见这个老仆竟不是自己从三原带来长安的,不由也是愣了一下,因为这老仆按理来说,应当是在三原,怎么跑来长安来了?
他压下眉头,面带不悦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仆可怜兮兮的道:“老宅……老宅那儿……”
他说的语焉不详,吞吞吐吐,尉迟循毓却是气急了,禁不住起身踹他一脚,怒喝道:“有话就说,休要啰嗦!”
老仆忙道:“是……是有人带着人,对,好似是叫什么秦什么游的,带着人,直接冲进了老宅,带着许多人,一看就是精兵,他喧宾夺主,直接在三原老宅住下了,还在那儿,四处发请柬,要大宴宾客,他们的兵都凶神恶煞的,惊着了许多的女眷……他们……把咱们尉迟老宅,当自己家了……”
嗡嗡……
尉迟循毓整个人差点要昏死过去。
尉迟循毓的老宅就在三原,几乎所有的女眷,还有近亲的族人都在那里,且不说这个,尉迟循毓的老母和妻子,还有数十个姬妾,乃至于弟妹,女儿都在呢。
那秦少游……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鸠占鹊巢,这……这……
他心里顿时有不妙的感觉,一群丘八冲进了自己家,这不是等于抄家灭族吗?这……这……
尉迟循毓遍体生寒,而陪坐在他身边的酒客,也俱都目瞪口呆,显然他们也始料不及,这才没有快活多久呢,就被人釜底抽薪。
有人不由低声嘀咕:“不如,去报官吧,这事儿太大……”
又有人嘀咕:“京兆府会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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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最近都没有网,只好手机码字,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