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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等待,在这殿中悄然的等待,高高坐在这里的武则天,脸上并不曾有义愤填膺,更多的,却是一种冷漠和孤傲。
最可笑的是,这殿中的人每一个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偏偏,没有人敢去正眼看她一眼,每一个人的眼眸都在躲闪。
武则天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冷。
她此时心里所想的是,自己算了一辈子的人心,结果今日,竟还是疏忽了。她的目光,落在武懿宗身上,那眼眸里没有不屑,更多的却像是自省,只是可惜……这一次自省,还会有机会吗?
她当然清楚,自她还俗的那一刻,她的任何微小错误,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所以她如履薄冰,所以他不敢留下一丝的破绽,所以她心狠手辣,绝不给人留有一丝的机会,因而她使人惧怕,让人恐惧,教人胆战心惊,可是这一次……
她眼眸眯了起来,突而笑了:“临淄王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李隆基正色道:“臣听说,陛下身边出了奸贼,祸乱国家,居心叵测,甚至意图谋反,身在君侧,陛下的生死,危在旦夕,孙臣心有如焚,不得已之下,而深夜入宫,护卫陛下,也恳请陛下能够分辨忠奸,惩处奸邪,端正朝纲,如此,则天下海晏河清,实乃国家之幸,黎民之幸。”
武则天冷笑。
很明显,这一番说辞,是李隆基早就准备了许久的,她不禁顺着李隆基的话,道:“噢,谁是奸贼。”
李隆基道:“礼部尚书武三思,户部尚书武承嗣,御史来俊臣……千牛卫将军武……”
李隆基如数家珍,而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武家的重要骨干,也有一些,根本就是武则天最亲信的党羽,李隆基舔舔嘴,似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却还是添上了一个名字:“天策府天策上尉秦少游。”
李隆基继续道:“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作恶多端,无一不是恶贯满盈,朝野内外,怨声载道,恳请陛下降下甘旨,诛杀这些恶贼,还天下一个清平。”
李隆基这一手,实在歹毒,他并没有直接请求让陛下禅位,而是先控制住武则天,挟天子而诛杀武党,一旦这些人被斩杀殆尽,那么武则天即便还是天子,却已是再无作为了,况且,文武百官之中,不少人对武家抱有仇视,自己做下了这么大的事,既可剪除掉心腹大患,又可从中赚取巨大的名望。
至于接下来,自然是立自己的父王为太子,此后独断朝纲,至于武则天,到时随便找个由头废黜,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武则天看着他,心里只是冷笑,甚至于嘲讽之色,直接写在了脸上,这个孙儿……贪婪无度,且性子怕没有这样稳健,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却还能步步为营,深思熟虑,想必在这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授意才是,武则天突然道:“你的父王还好吗?”
李隆基微微愣了一下,他在微微晃神之后,终于还是明白了武则天的意思,他别有深意的道:“父王一切都好,有劳陛下挂心。”
武则天慢悠悠的道:“朕的第四个儿子,不像他的父皇,倒是更像太宗皇帝。”
这句话,看上去似乎是褒义,实则却是深深的讽刺,太宗皇帝固然英明神武,可是她所说的像,怕和英明神武没有关系,而是那种野心勃勃,为了权位而弑杀兄弟也在所不惜的狠辣才是。
李隆基并不以为意,依旧含笑,道:“是啊,陛下,不过臣倒是觉得,父王未必有太宗皇帝之能,真要说起来,倒是和陛下更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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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打错药了,坑死,吊了我四个小时,手都肿了,日子没法过了,我发誓,把针全部打完,老虎一定好好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