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邕大叫,正伸出手,比划着蹴鞠的中年人愣住了,连忙将手放下。
王符瞥了蔡邕一眼,又对此人说道:“你勿要担忧,你说的没错...就是肥胖..像个蹴.”
“王节信!”蔡邕叫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言语。
王符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不错...倒也聪慧,他说他熟读石经可是真的?”
听到王符谈及他的孩子,这人便有些开心了,笑着说道:“我先祖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我并不识字,可是家里也有些藏书,我子满岁能言,不到四岁,便整日厮混在县中官学,竟学会了文字,在老乡,我这孩子也是有些名气的,官学祭酒更是曾亲自教导...”
看着父亲说着,小家伙有些不屑,打了个哈欠,无聊的又蹲在了地面上。
“善,此子甚是聪慧啊...”王符看着小家伙,不知为何,这小子十分的顺眼,这还真是难得,王符问道:“此子唤作甚么名字?”
“郭姓,单字一个嘉...”那人说着。
王符看向了那小子,问道:“兀那孺子,是哪个佳字啊?”
小家伙瞥了他一眼,说道:“尔有嘉谟嘉猷,便是那个嘉字!”
“你...”王符有些相信,面前这个孺子,却是有可能是读过石经的,他愣了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小家伙嗤笑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转过头去,没有再理会王符,那他的父亲则是有些激动,问道:“君何人也?”
“我便是当朝司徒,王符王节信!”
“啊~”那人惊呼着,王符笑吟吟的,不想,那人却急忙将孩子抱住,有些颤抖着说道:“草民拜见司徒公,这孩子不成材,还是勿要劳烦司徒公,吾等告辞...”
他看向王符的眼里,满是惊恐,想起自己在雒阳,关于这位司徒公的听闻,他更是双腿颤抖,恨不得现在便逃离,王符看出了他的畏惧,有些无奈的劝道:“我虽贵为司徒,你却也不必如此担忧,你我皆是大汉之子民...”
蔡邕在一旁咳了咳,这位司徒公似乎还没有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畏惧他呀,他附上前,在王符耳边低语了几句,王符的脸色瞬间变黑了,咬着牙,望着面前的两人。
蔡邕笑着说道:“你不必畏惧,王公乃是善人,只是...只是...反正,他不会害你们的,我便是学院祭酒,蔡邕..不会骗你们的...”
“蔡公!”那人又惊呼了一声,缓缓拉远与王符的距离,做好了逃跑的打算,说道:“王公乃是当朝贤臣,只是,我家孩子配不上这样好的老师,不知蔡公能否放过我们?”
王符的脸色更差了,他冷冷说道:“没错,我便是当朝十一贼之首,王符王节信,你这孩子,若是不给我做徒弟,我便令人抄了你满门!”
那人险些哭了,说道:“王公啊,我何罪之有?”
“当然有罪,你刚才说肥胖如蹴鞠的,便是当朝天子,你腹议君上,此灭门之罪也!”
那人眼一黑,险些晕厥,一旁的郭嘉却是走了出来,说道:“阿父勿要担忧,王公风评虽差,可是他施行的都是善政,若不是他,官学何在?阿父能够以商贩养家,不也是王君降低商税麽?”
他缓缓走到了王符的面前,拱手,大拜道:“学生郭嘉,拜见王师。”
“善!”,王符点点头,又转身,朝蔡邕说道:“通知那些士子,勿要忘了,我还有要是,你也别送了...”,蔡邕点了点头,王符带着郭嘉与他的父亲便朝着司徒府走了过去。
“师君,我日后便要住你的府邸里麽?”
“恩,我诸多繁忙,也没有闲时去教导你,你便与我随行,能学多少,便都是你的本事了....”
“好...师君,天子时常外出私访麽?”
“恩,因此,若是在路上见到了肥胖之人,定然不要冒犯,就算是与你一般年纪的肥胖之人,也不要冒犯...”王符说着,又有些不屑的说道;“至于其余人,倒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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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蔡邕所举荐的那些士子们来到了司徒府里,王符的府邸,装饰朴素,都看不出是一位三公的府邸,府邸内,奴仆也很少,只是,护卫却很多,在他的府邸,足足有近百的护卫,巡视内外,士子们整理了衣冠,便走进了府邸中。
王符有些傲然的坐在上位上,微眯着眼睛。
带领士子们前来的乃是太学一位官吏,也是有些傲气,气度不凡,他朝着王符拱了拱手,说道:“太学祭酒许劭拜见司徒公!”
王符都没有开口,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小家伙,刚准备起身行礼,王符便瞥了他一眼,郭嘉又坐了下来,傲然的看着他,许劭早就知道这位司徒公是甚么秉性,见他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生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