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宫的时候,郑益显得有些疲乏,说了一整天,说的他是口干舌燥,头都有些晕,诸葛亮也是跟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走了出来,郑益这个人虽对庙堂群臣都看不上,可对于诸葛亮,他也非常的尊敬,他觉得,当世的能臣,只有自己身边的诸葛令公,故而,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诸葛亮的身边。
“哈哈哈,郑君啊,我还是要多谢你啊。”,诸葛亮说着,郑益愣了一下,方才问道:“为何?”,“因为阁下帮我解决了我心里最大的一个忧虑啊”,诸葛亮叹息着,说道:“大汉的确是越来越强盛,可是,也不知为何,越是强盛,从前的那些风气便消失的越快啊。”
“从前我也曾在乡野里巡视,那个时候啊,下榻乡野百姓的家里,他们都是全力款待,次日给与他们钱财,他们都会非常的生气,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侮辱,我就看过一个家境贫苦的老丈,愣是将钱袋丢到了我的头上,可是如今呢?我在月前曾在地方上巡视,进了几个民宅,想要借宿,他们张口就是问我能出多少钱”
“或许就是钱财太多了罢,如今的人啊,眼里也只有钱了,我听闻,如今百姓嫁女,都是要选个富贵人家,非富贵人家不嫁,你说这像什么话啊,若是孝康皇帝看到如今的大汉,也不知他是会开心,还是会失望”,诸葛亮说着,仰起头来,看着满天星空,他说道:“我有些时候,也是茫然。”
“几十年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努力,好像让大汉变得更不好了,直到今日,听了郑君的话,我方才找到了答案你说得很对,如今的确是一个不同的盛世,百姓们不只是需要衣服与食物,还需要其他的,以文教化,以礼教化,我过去在这方面也想过一些解决的办法,可是我却没能拿出像郑君这般成熟的办法出来”
“看来,我远不如郑君啊。”,诸葛亮感慨道。
郑益急忙摇着头,说道:“不敢当令公如此赞誉,令公乃是大汉难得的能臣我是远远不如的”,郑益有些惶恐,诸葛亮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说道:“阁下莫要自谦,在我看来,天纪之年,有两位大臣,是远胜与我的其中一人,乃是逝世的王公,他整合官学,此事非常的重要,远超过我这几十年的政绩”
“而阁下这次的功绩,也是如此,对于大汉而言,至关重要啊若是阁下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言语便是了”,诸葛亮说着,郑益诚惶诚恐的告别了诸葛亮,返回了自家之府邸,其实,还有一事,郑益未曾与诸葛亮说,也未曾与任何人,他要设礼,给与官学的那些,就是他对于礼的重新注释。
这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郑益不敢明目张胆的进行,不然,势必会遭受到众人的反对,而给这新礼换上一身皮,以教化的名义,就可以顺利的传播了,从古到如今,能够设礼的人物,那是不得了,孔夫子都不敢如此,郑益自然需要小心的进行,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用前人的礼,已经铸不出当今盛世的灵魂。
郑益也开始了自己的所想,而庞统也开始准备郑益所说的那些,关于文化府的设立,乃至人员的选拔等,这些事情,庞统竟都是交予郑益来负责,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够想,他对于这些政令的理解,也比任何一个人要深刻的多,郑益终于拿到了可以施行的权力,他即刻开始进行对书籍的审核制度,奖赏制度的探讨。
诸葛亮也不曾闲着,带着人,再一次填补了诸多的空缺,由马良出任官学仆射,来填补王朗逝世之后的空缺,马良这个人,在各地为政时,政绩不错,同时风评也很好,故而,他的升迁很快就通过了吏府的审核,他成为了新一代的官学仆射,不过,王朗这个仆射在官学的影响太大,他想要完全掌控官学,施行决策,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在此之外,还有一个空缺,就是新设立的文化府之仆射。
当孙权说出可以升迁的官吏的时候,诸葛亮懵了。
“夏郡太守袁耀,在任期间,政绩非常之突出,各方面都是最优异的,他完全可以担任文化府仆射,何况他还年轻,没有失去开扩之心,而作为文化府的仆射,需要与各地的世家大族,以及名士,大儒打交道,袁耀乃是袁子之嫡长,又是袁家之嫡长,他完全可以出任这个位置。”
这是孙权的原话,诸葛亮显得有些迟疑,自家弟子有多少能耐,他是知道的,袁耀磨砺了这么长的时日,能力突飞猛进,不过,他还是太年轻了,若是可以,诸葛亮是不想他如此急着返回庙堂的,最好能在地方上再磨砺上一段时日,不过,诸葛亮虽是这么想,其他人并不是如此。
众人都知道这个家伙,他刚刚赶到塞外的时候,塞外只有四万多百姓,经过了这些时日的治理,如今的塞外夏郡,有百姓三十多万,大多都是原先的奴隶,因功而被释放,袁耀又带着人在周围耕耘,开垦,畜牧,开矿,一个夏郡,发展速度竟是不比幽州那些郡县要慢,如今夏郡还有了“塞外司隶”的美称!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错,他完全可以担任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