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的时日,甚至是看看能否废除平日里的朝议,毕竟能议论事情的大臣们都被聚集在了厚德殿内,庙堂压根就没有必要再举行朝议来虚度时光,他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跟刘懿隐瞒,他说道:“不敢欺辱刘公,其实,我心里的确是有延缓朝议召开的想法”
“我乃孝康之孙!!你如何敢?!”
刘懿愤怒的咆哮道。
诸葛亮冷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方才说道:“这乃是陛下的意思,我也是受了陛下之令,还望令公莫要怪罪。”,诸葛亮说了这些,也不顾刘懿的愤怒,直接离开了此处,刘懿还在愤怒的大叫:“你们要将我处于何地?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回去告诉天子!!我不从!!”
在刘懿的愤怒之中,诸葛亮还是离开了,刘懿坐在座位上,额头上满是青筋。
“相公,你莫要动怒,张医师不是说了么,不许你动怒这什么朝议,不开就不开了,反正天子也不可能废除你令公的位置”,张氏心疼的走在了刘懿的身边,一边为他收拾面前的碗筷,一边又关切的说道。
“你懂什么?!!”,刘懿愤怒的大叫着,张氏被他吓了一跳,他们一同生活如此多年,这还是刘懿初次对她如此恶劣,她愣了片刻,方才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收拾起了碗筷。
刘懿捂着头,坐在胡椅上。
年幼的成文想要去阿父那里,却被他阿母一把抓住,“别惹那个官迷,就让他去想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罢!”,张氏说着,带着儿子进了内屋,刘懿并没有理会他们俩,就如此坐在了院落,一坐便是坐了数个时辰,正在坐着,忽有奴仆跑了过来,走到了刘懿的身边,说道:“家主,有户府仆射仲长统求见。”
“仲长统?他来拜访我做什么??”,刘懿皱着眉头,他与仲长统也没有什么交情,仲长统忽然来访,这让刘懿的确是有些困惑,他挥了挥手,“让他进来罢。”
过了片刻,奴仆便带着仲长统走进了此处,当仲长统微笑着走进来,朝着他附身一拜的时候,刘懿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仲长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礼了?不过,刘懿还是摆出了一副臭脸,问道:“仲长君啊?怎么想起来拜见我了?如今我失势,朝议形同虚设,庙堂都没有我的位置了,你还来做什么?”
“哈哈哈哈”,仲长统大笑了起来。
“刘令公的想法,别人不知道,可我仲长统却知道,令公就莫要再装了!”,仲长统不屑的说道,刘懿一愣,反问道:“你再说些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刘令公不是因自己失势而愤怒,而是因天子失势而焦急,可对?”,仲长统问道,刘懿大惊,“休要胡说,侍中台大臣,都是国之忠臣,岂会与天子争权?你再如此胡言乱语,只怕我就要将你送到满公那里去了。”
“刘令公啊,如今的侍中台大臣们,说的不客气一些,他们已经成为了新的大臣,执政厚德殿啊,天子呢,他对于国事,还有什么控制力呢,而朝议,如今也是荒废了,天子压根就不知道任何东西,也不能管理任何东西,所有的都在侍中台大臣们的手里,刘令公身为宗室,乃是孝康皇帝之孙,心里所想的,自然与大臣们所想的不同”
“那你呢?莫非你也是与孝康皇帝有亲?”
“我没有那殊荣,不过,我心怀大汉,对于孝康皇帝,我更是格外的敬佩,我可以帮令公,匡扶天子之权势,压制如今的群臣,让天子之威回到孝康孝宪之时!”,仲长统说着,直接便坐在了目瞪口呆的刘懿面前,端了一盏酒水,那正是诸葛亮所留下来的,仲长统直接一饮而尽。
“难道,刘公你不想如此嘛?如此下去,百年之后,那就不是朝议,而是天子,天子位形同虚设啊,孝康皇帝之灵若是得知何等悲伤啊?”
刘懿坐在上位,咬着牙,双眼变得通红,思索了许久,方才抬起头来,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加强朝议的权力,既然侍中台大臣有做大的嫌弃,我们不如就通过天子,来加强朝议的权力,比如,让朝议拥有选举侍中台大臣的权力,这样一来,侍中台大臣同时又受到朝议的限制,而令公作为中书令,自然也是能管辖侍中台大臣的罢免升迁情况,如此一来,天子之位,固若金汤,再也不会受到侍中台大臣的威胁”
“嗯”,刘懿点着头,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忽然察觉到了不对,猛地就将案上的酒盏砸向了仲长统,他站起身来,愤怒的叫道:“你这厮!!你这是要借用我来覆灭大汉!!用心险恶!用心险恶!!贼子!!!”
他猛地就朝着仲长统扑了过去,仲长统微微一惊,便是转身就跑,他才不会跟刘懿这个体格的人较量。
看着仲长统逃离了府邸,刘懿愤怒的看着他的背影。
“都是奸贼都是奸贼一群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