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自己的症状,与父祖有些相同,又有很大的不同,按刘熙所知道的,阿父就常常会呼吸困难,头疼难忍,耶耶也是如此。
可刘熙不同,他从没有过头疼,疼的总是他的心口,心口剧烈的疼痛,常常咳嗽,甚至能咳出血来,他在很多年前,在名医华佗还在世的时候,曾跟华佗说过阿父的症状,华佗低声的告知他,这是一种心疾,偶尔还会衍生出更痛苦的头疾,而最可怕的是,这病很有可能是会一代代的传下去的。
刘熙那时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在年纪越来越大之后,他终究是有些相信了华佗的话语,难怪啊,刘熙又查阅了大量的宗族资料,孝康皇帝的生父,也就是解渎亭侯刘苌,享年二十九,逝世的原因是疾病,据说是一次轻轻的摔倒之后,顿时四肢瘫痪,口中溢血,不久之后便逝世。
孝康皇帝的耶耶,也就是昔日雒阳三害的刘淑,第一位解渎亭侯,享年三十一,同样的因心疾而死,当时的医师甚至都辨认不出他的病情,因此还有不少人受到了牵连,而他们这一脉的开辟者河间孝王刘开,活得最久,享年四十八,不过病情还是一样。
至于同出此脉的孝桓皇帝,享年三十六。
如此看来,昔日华佗所说的还真的是对的,这一脉大抵是从河间孝王之后便出现了这个问题,从他开始,他的后代竟没有一个是活过了四十岁的,对了,刘熙算是一个例外,今年,他也已四十有二,另外还有陈留王刘协,河间孝王这一脉里,年过四十的竟只有这两人。
而如今的刘熙,也是能感受到自己的逐渐虚弱,以及那时不时涌现出来的无法呼吸,他甚至还不能动怒,这会让他偶尔陷入昏厥之中,所有的这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刘熙,你的时日不多了,你要想想将来的事情了,刘熙并不惧怕死亡,他唯独担心的,只有未来的大汉。
“齐悦!”
刘熙忽然开口叫道,齐悦急忙走了进来,站在了一旁,看向了天子,刘熙这才认真的说道:“准备马车,朕待在雒县太久了,要出来走动走动这个消息,勿要外传,就是太子,也不要告诉,明日司马懿若是来了厚德殿,你就给他上茶,不要让他累坏了这奏表就让他与刘懿一同处置罢。”
“谨喏!”,齐悦低着头,又问道:“国家,那奴婢需要跟着一同去么?”
“你就不要去了,留在宫殿内罢袁尚还没有回来?”
“尚且未曾回来。”
“那就让仲长统陪朕去罢。”
齐悦一愣,天子不是向来都不喜欢仲长统么?不过,他也没有去多问,即刻答应,刘熙坐在厚德殿内,等到马车准备好了,而正在户府内处置诸事的仲长统,也是被叫到了皇宫内,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黄门四处忙碌,又有不少绣衣使者在皇宫内聚集,却没有人理会他。
正在思索着,便看到了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文士走了过来,仲长统一愣,再认真一看,顿时附身大拜,来人正是天子,却是穿着便装,天子扶起了他,这才说道:“与朕一同上车!”
“臣不敢。”
“你要抗旨?”
仲长统这才乖乖的上了马车,刘熙就坐在了他的面前,马车顿时便从皇宫内行驶而出,感受着皇宫,仲长统还是很困惑,他不知天子为何要叫自己前来,也不知天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天子上了马车之后,便是闭着双眼,垂着头休歇。
仲长统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微微的卷起了车帘。
“不要卷起来。”
“喏,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饶阳县。”
“啊???去河北啊??我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啊!”
ps:葬礼和毕业答辩挤在一起了,无法更新太多,等忙完了这些,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