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两位亲军统帅,虎儿只是呆愣了片刻,便回忆起了吕布曾告知自己的那些故事,他思索了片刻,猛地抓住了两人的手,左手握着吕蒙的手,右手抓着姜维的手,认真的说道:“今日得两位校尉相助,定能建功立业,斩贼酋之首!!”
这一番话,可谓是壮志凌云,让人听着便是热血沸腾,只是,他面前的两个人一愣,吕蒙缓缓开口说道:“可是,我们是负责守护监军的并不能斩贼酋”
这就有些尴尬了,虎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担任的并不是先锋,按着张辽那厮的为人,肯定也不会让自己担任先锋的,自己这一次前往塞外,难道就只能看着他人打仗,自己在后方督军麽?顿时,虎儿就没有了兴致,神色也就变得有些黯然,好在他的两个亲卫,并不都是浑人。
起码姜维就不是,张辽将他们两个人派到这里来,也曾嘱咐过他一些事情,他很能理解面前这个年轻的太子,他渴望功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姜维笑着说道:“殿下,我听闻,昔日太祖之时,曾赏赐群臣,那时,有曹侯战功赫赫,当属第一,奈何,太祖却是让不曾出战的酂侯拿了首功。”
虎儿一惊,这些时日,师君一直都在教导他学史,尤其是大汉之史,姜维与他说的,他早就听师君说过,在历史这方面,姜维或许还不如虎儿呢,虎儿正要开口说自己知晓,却又想起了厚德殿内阿父的那些教诲,在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太子,竟是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呢?”
“这是因为,酂侯一直在后方准备粮草,处理内政,若是没有酂侯,那些将领是不能获取那般大的功劳的,如今的殿下,虽说不是负责运输粮草的,可是监军之位,在于监察军旅,处罚军贼,对于军旅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位置,如今的战将,远没有太祖时的那般多”
“如今运送的粮草的人,也远没有酂侯那般的才能”
“而殿下的职位,却是比酂侯还要重要,殿下怎么就不能效仿酂侯?拿下首功呢?”
听到姜维的言语,吕蒙亦是点头说道:“他说的很有道理,真正有才华的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挥出耀眼的光芒,而不会被遮藏起来,就比如我这样的人纵然在亲军的位置上,也是能协助殿下,夺得首功的!”
姜维的脸抽了抽,却也没有再开口。
刘衢听闻,果真大喜,连忙紧紧握着两个人的手,兴奋的说道:“真乃我之冠军侯也!有两位相助,何愁没有功勋啊?”,姜维大惊,连忙推辞,唯独吕蒙这厮,竟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刘衢拉着他们,走进了营帐内,三人坐了下来,热情的寒暄了起来。
在言语之中得知,姜维乃是出身兵学,还是兵学第三个拿了全冠的人才,年纪轻轻,却是深得众人的赏识,当然,以姜维的话来说,他还是远不如军中前辈,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他如今就是跟着众人学习,刘衢言语道:“君大才,南军之中,亦少有人能比。”
“不敢,属下潜心学习,尚无马校尉之勇,无张将军之谋,无陆校尉之智,无孙校尉之胆”,姜维很是谦逊,竟没有半点属于年轻人的骄横,而当虎儿跟他请教军中诸事的时候,他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虎儿大惊,这绝对是个军中的顶尖人才啊,为人又格外的谦逊,是个能当自己心腹的人啊。
他常常听师君说,越是有才华的人,就会表现得越是谦逊。
在热情的拉拢了姜维之后,他又看向了一旁的大胡子,果然,这个大胡子的年纪也并不大,令人惊讶的是,他抚摸着胡须,笑着说道:“我比他要年长许多,我也是曾是兵学第二位获得全冠的人,如今啊,我在南军担任张将军的副手,众人对我都很是敬佩。”
他与姜维皆然不同,言语里满是自夸,也说不上高傲,却让虎儿有些看不起,可是,当他开始纠正姜维方才言语里的错误,而姜维又认真的向他请教的时候,虎儿也是瞪大了双眼,不是说越谦逊能力越大麽?这厮感觉不对啊,认真的听着他们的交谈,虎儿感觉自己也学到了很多。
虎儿对待吕蒙,自然也就更加亲切了起来,虎儿问道:“不知将军为何如此蓄须?”,汉人多爱胡须,可是,律法里也有剃掉胡须的惩罚,可是,吕蒙这留的胡须也太长了,感觉整个南军都找不出他这样的美髯公,吕蒙似是回忆,他说道:
“先前随军旅在贵霜,曾偶遇北军之主帅,那人唤作关羽,真一美髯公啊,他将我叫过去,攀谈了许久之后,就被我所折服,硬是说看我好似故人,对我非常的亲近,还将自己的兵法教授,想让我去北军,可是太尉不允,那次之后,我便也留起了长须,我想,我留着他那样的胡须,大概比他还要美罢”
三人聊了许久,又谈起了接下来的事情,对这方面,吕蒙就颇有研究了,他认真的说道:“明日开始,监军就不如带着我们,去找那些士卒问话,看看有没有军饷被克扣,饭菜是否能够饱肚,有没有将领无端的欺辱首先,得要让士卒们对监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