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就隔着太守府,两旁的士卒都是在一起聊着天的,说起来有些尴尬,这山阳郡的治所在昌邑,故而这太守府也是设立在了昌邑县,而兖州的治所同样的在昌邑,嗯,州牧府也在昌邑县,而司马懿赶到此处之后,直接就改变了州牧府原先的位置,将他搬到了太守府的隔壁。
而更加尴尬的是,昌邑县的县衙,也在此处,在太守府的另外一旁,好家伙,县令,太守,州牧都住在一个街道,没有什么比这还要难为情的,县令是早早就来工作的,他不敢晚到,也不敢贸然离开,就怕太守那边来个人,借个笔墨什么的,这么一看,县令不在,那还了得啊。
故而,县衙的诸多官吏都是非常的勤勉,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惹出麻烦来,丝毫享受不到当官的威风,整日点头哈腰的,唉,说起来都是泪啊,不过,太守府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他们也要早早的赶来工作,州牧府就在旁边啊,说不得州牧没事干就来这里坐一坐。
他们做事更加的勤勉,所受得气,就发泄给县衙那边去。
故而,这里被当地人戏称为三官巷。
士卒将他带到了这里,就连忙离开了,袁耀有些傲然的走向了府邸,作为一个少年人,他心里还是有着不少的幻想的,最好有个不长眼的士卒将自己拦下来,对着百般的羞辱,说自己没有资格进来,这个时候,自己再亮出身份来,得到诸多官吏的惊呼,哎,这就完美了!
袁耀心里想着,故而,他的穿着也是故意穿的有些平凡,往日里的衣裳都被他放在了马车上。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口,站在门口的士卒一看,顿时就拦住了他,袁耀心里一乐,士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士卒咧嘴笑了起来,问道:“这位少君,你找谁啊?”
袁耀一愣,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找州牧。”
“好,我带你过去...”,士卒笑着,赶忙拉着袁耀就走进了府内,府邸内有不少的官吏们正在走动着,活着聚在一起商谈着什么,对于袁耀的到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好奇,直接无视,领着袁耀,进了最里头的一个院落,士卒敲了敲门,方才说道:“司马州牧,有个少年郎求见。”
“哦?”
里头传出熟悉的声音,司马懿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袁耀,司马懿脸上忽然多了几分落寞,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对士卒说道:“有劳了。”,士卒说了声不敢,方才离去,袁耀则是笑着拜见,司马懿摇了摇头,就走了进去,袁耀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进了书房。
“唉,耀儿,你还是来了啊,唉....”,司马懿说着,无奈的摇着头,看起来非常的失望,这就让袁耀有些生气了,不过他面前的乃是自己的长辈,他又不能质问,便有些恼怒的问道:“大人是不欢迎我的到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回豫州好了。”
“你回豫州做什么,你师君又不在豫州。”
“嗯?”
袁耀疑惑的看着司马懿,司马懿这才说道:“侍中令逝世了,侍中令的位置,总是需要一个人来顶替罢?你来了我这里,那你师君应该就是在去往雒阳的道路上了...”,听到司马懿的言语,袁耀很是奇怪,“大人,侍中令的事情,与我何干啊??”
“你师君有没有说过,你如今还年轻,不能参与庙堂内的争斗?”
“说过...”
“侍中令的人选,最合适的,就是你的师君,与我,那他急匆匆的将你派到我这里,为什么啊?”
“因为...他要去雒阳,成为侍中令,参与庙堂的争斗?”
“正是如此啊,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这位置是我的呢,没想到啊,唉,你还是来了,若是我去做,他肯定是将你留在身边,而不是派过来...”,司马懿说着,袁耀这才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难怪啊,原来我师君当上了侍中令,好啊,三令啊!”
司马懿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袁耀,“你究竟在诸葛亮那里学了些什么?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你师君没有告诉过你,要以小见大,要善于观察周围的一切事情麽?”,袁耀摸了摸头,说道:“这些,他未曾说过....”
“哈哈哈,好,好,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我教你,肯定比那村夫要教的好,你放心罢。”,司马懿说着,又连忙吩咐了人去准备饭菜,袁耀正好也有些饿,就跟着司马懿吃了一顿兖州饭菜,还算是不错的,吃完了饭,司马懿便带着袁耀出了门。
袁耀有些惊讶,在豫州,诸葛亮基本是没有时日出来闲逛的,整日都是在处理着繁杂的事情,出去都是在办公,司马懿却不同,他的日子竟过的很是清闲,袁耀也不敢多问,就跟在他的身后,参观这昌邑县,昌邑县里游玩的地方非常的多!!
有着可以看着舞女,喝着果子汁的大院,有着可以骑马射箭的校场,不少的娱乐之场所是袁耀平生所未曾见到过的,袁耀开开心心的跟着司马懿玩到了夜里,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