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事传出去的时候,还曾闹出过很多的谣言,说什么这不是钟繇的亲生子之类的,都是对钟繇如此年纪还能再能一发命中的事情表示了怀疑,毕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闻所未闻,邸报府还特意的发文,先是表达了对刘司空的歉意,以前还曾说刘司空老来得子什么的,相比钟繇,您老可是差得远了呀。
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这就是钟繇的孩子,而且此子定然是有神异的,定能做出一番伟业来,毛玠便是如此想的,他非常的厌恶那些传播谣言的恶人,作为钟繇多年的老友,隔壁的邻舍,毛玠能拍着胸口说,这孩子将来定然是大有成就的,毕竟他的出生就是格外的神异。
刘懿扶持着崔琰,进了内屋。
崔琰格外的疲倦,刘懿连忙让人拿来了水,令奴仆做了饭菜,这才离开了此处。
太学的事情,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传开了,次日,整个雒阳都在念叨着此事,就好像他们亲眼所见一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越传越神,有的说这崔公是同时面对十八位大儒,说的那些人是哑口无言,也有人说他言语的时候,天降金光,语言惊动了上苍,合该他来教导皇子。
崔琰在民间的声望大涨,而皇长子也是如此,有了如此一位名师,种种关于皇长子的传闻在雒阳内传开,令人奇怪的是,绣衣使者并没有阻止这些言论的传播,众人都是乐呵呵的谈论着这事,与他作对的大儒,在百姓口里都变成了腐儒,这些人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
城东粥铺。
“崔公当时便是大呵了一声,明明是黑夜,却是猛地出现了一轮金光,众人皆惊,这么一看啊,崔公背后,仿佛有了一个身影,众人定睛一看,那人白发白眉白须,却是闭着双眼,众人都有些认不出来他是何人,那虚影猛地睁开了双眼,顿时,大儒钟繇双目流血而不能视,众人这才认出了他!”
“是谁啊?”
在座的食客纷纷问道,正在讲述着的王二郎笑了笑,说道:“我这肉粥还有好多没有卖出去,等卖完了再接着说罢。”
“唉,你这个人啊...”,一位食客抱怨了一声,方才叫道:“给我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众人纷纷大叫着,王二郎欣喜的应了一声,连忙忙碌起来,送完了这些,他继续说道:“当时啊,司空刘公正在场,众人未曾认出来,他怎么会不认得呢,他这么一看,便大叫了起来,何子!!原来那金光之人啊,正是何子,何子看到公羊后生被欺辱,便显圣了!!”
刘禅静静的吃着肉粥,看着王二郎讲述着那离奇古怪的故事,时而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诸葛瞻坐在对面,不由得的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些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今日若不是刘禅叫他,他都不会出门,阿父不在家,他都懒得出书房了,整日都是躺着呼呼大睡。
饶阳公主今日是拿着棍将他赶出去的,别人家里都是严禁孩子往外跑,唯独诸葛府邸,饶阳公主是想方设法的想让诸葛瞻出门。
“怎么,他说的不对麽?”,刘禅问道。
诸葛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不对啊,你不是在太学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在门子学,不会太学,那一场辩论,我也没有参与。”
“好吧,你为何不参与呢?你阿父可是辩才无双的诸葛公啊!”
“懒得去参与。”
“对了,你为何不在太学?没有考过太学考核麽?”
“我阿父与太学有过节,曾发誓永远不踏入太学一步,故而诸葛家的子弟,都是在门子学。”
刘禅点着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诸葛瞻已经趴在了胡桌上,刘禅有些无奈,还是想念袁耀在的时日啊,他在的时候,三人一同玩耍,从来都不会赶到无趣,刘禅心里想着,想起即将要进行的婚姻大事,他就更是头痛,这些时日里,他通过各个好友,也了解到了情况。
孙太尉那个女儿,在他们那个街道上算得上是恶名远扬的,性子火爆,在年幼的时候,就因与玩伴争吵,回家拿了弓箭,险些射杀了玩伴,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都没有人敢去提亲...想起这些,刘禅便是长叹了一声,他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啊。
哪怕模样再俊,他也不喜爱,他喜欢的是那种不给自己找麻烦,贤惠,能够持家的女人,阿父也不知抽了什么风,铁了心的要与太尉府联姻。
刘禅长叹了一声,索性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是生气,刘禅打起精神,认真的听着那王二郎手舞足蹈的说着故事,正听着,突然间,刘禅精光一闪,皱着眉头,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就连诸葛瞻起身告辞,他都没有意识到,只是恍惚的点了点头。
直到食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刘禅这才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了王二郎的身边。
“君,不知有何吩咐啊?”,王二郎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