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当犬?被困在一牢狱内,整日忙碌,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就离开了家乡,在整个西凉游荡,遇到了劫匪,我就说自己是段公的外孙,扯上虎皮,他人也不敢为难我,甚至啊,还有几个羌,马贼首领,都成为了我的好友。”
“奈何,鲜卑狗打了进来,我逃回了家乡,只是因一时心善,出了个主意,就被庙堂注意到了,郑公举荐,我去了雒阳,这么一去,我的一生就过去了,我不想建功立业,我也不想进什么忠烈堂,我只想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没有人吓唬我,让我去做这做那,我就知足...”
“可惜啊,我这一生,终究是没有过的如意啊,没能如愿以偿。”
“答应我一件事罢....”
“啊?师君,你说。”
“在我死了之后,别让我进了忠烈堂,我不爱那里,直接将我埋在这荒凉戈壁,不要让别人来祭祀,打扰我,生前,我未能如愿,死后啊,我就要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在这凉州游荡,老夫才不要坐在忠烈堂,继续听那些糟心事...对了,我马车坐垫之下还有几本书,是给你的...”
“师君...这还早着呢,什么书啊?”
贾诩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此刻,徐福明显的能够感受到,师君终于是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睿智,聪慧,掌握着一切,那般的自信,再也看不到先前的颓废,或者茫然,这让徐福心里不禁也有了些疑惑,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师君,咳咳...你先前...可还记得?”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怀疑贾诩先前都是伪装的了,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怎么会如此迅速的回到巅峰时期呢?
贾诩面带笑容,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勿要言语,你看。”
徐福抬起头来,太阳缓缓的落了下来,仅剩半个身子,还在缓缓的下降,整个天空,都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光芒,伴随着晚霞,显得那般的迷人,天空的颜色逐渐与大地一般,徐福整个人都惊呆了,凉州,他并不是没有来过,只是,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啊。
徐福惊讶的看着这景色,“师君...我这从未...”
贾诩耷拉着头,神色安详,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徐福整个人都愣住了,“师君?师君??”
风沙再次袭来,贾诩缓缓的,朝着身后倒去,徐福伸出手,将他搂住,贾诩面带微笑,徐福颤抖的手放在了贾诩的口鼻之前,却没有半点的生息,徐福再也止不住泪水,抱着师君,眼泪不断的掉落,他紧紧的抱着师君,片刻之后,这里传出了一阵痛极的嘶吼。
徐福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袭来,他这才将师君放在了马车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就开始挖掘这里的泥土,他记得师君的意愿,他要被埋在这里,他并不想去忠烈堂,他只想做一个孤魂野鬼,挖了许久,徐福丢了长剑,开始赤手继续挖掘,半夜时分,他在一旁用枯木烧了火。
挖好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师君放进了土壤里。
看着静静的躺在土壤之间的师君,他擦拭着眼泪,开始用土来覆盖。
次日,清晨
太阳再一次爬到了空中,世界依旧是一片淡黄色,浅浅的,分外的温柔,徐福独自坐在枯木旁,他没有立下什么墓碑,也没有做记号,他的师君,不喜欢被人打扰,坐了许久,徐福站起身来,就要上马车,忽然想起了什么,进了马车,从坐垫下取出了一本书来。
果然,师君并没有欺骗他,师君的确是在坐垫下藏了本书。
不过,他记得,师君早就将自己的所有藏书,乃至自己的著作,都给了自己,这书又是什么呢?
从封面上看,这本书是有了些时日的,有些破旧,有些灰黄,徐福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小子,多谢你将我埋葬了,我如今变成了孤魂,不能出现在你面前,只能如此跟你言语。”,第一页上,只有这么一行字。
徐福一愣,缓缓翻开了第二页。
“你竟还不信?师君没有骗你啊,反正啊,千万不要告诉他人我埋在哪里啊。”
徐福看着这熟悉的字,再一次热泪盈眶,继续翻开。
“好了,不要哭了,我就在你的前方呢,没错,就在马车的身边。”
“我要去游览凉州了,你小子就一个人在这哭罢,我现在会飞了。”
“你要好好的进学,我时不时会回来看你的,哦,我还看到了你的阿母,她过的也不错,还胖了一些。”
“记住,活着就要随心所欲的,别再理会别人了,让自己开开心心的活着,别跟我一样,死了方才能如意....”
“哈哈哈,不跟你说了,我准备去吓唬人去了,你说晚上我该去敲荀彧的窗户,还是荀攸的窗户呢??”
徐福翻着书,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师君!!!”
“去敲荀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