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阿父念他全名的时候,诸葛瞻其实就已经明白大事不妙。
诸葛瞻褪去了上衣,跪坐在了院落内,诸葛亮手持教棍,走在他的周围,“我诸葛家,虽算不得天下望门,可也算得上是世代忠烈,从未出现过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我让你去官学进学,你天天逃学,还勾结那些纨绔,四处为恶,丢尽了我诸葛家的颜面!!”
“怎么??你不服气?连句道歉也没有?”
诸葛瞻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孩儿知错,再也不敢如此了...”
“砰!”这一棍子抽在诸葛瞻的后背上,诸葛瞻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诸葛亮皱着眉头,没有丝毫心软,他继续说道:“那日后当要如何去做?”
“每日进学,再不惹事...不仗势欺人...”
“砰!”诸葛亮又是一棍,愤怒的说道:“这些话,你给你阿母说了多少次??啊?又想要来糊弄我??!”,随后,诸葛瞻便不再言语,因为他心里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回答,这一顿打怕是避免不了,诸葛亮也是怕将他打坏,直接让他趴在地面上,棍子就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臀上。
诸葛瞻再也忍不住,疼的嗷嗷乱叫。
饶阳公主看起来好似有些不忍心,看着面前挨罚的诸葛瞻,又看了看一旁暴怒的诸葛亮,当诸葛亮再次挥起棍子的时候,饶阳公主走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诸葛亮大怒,皱着眉头,说道:“这厮连孝康皇帝的颜面都丢了!你还要护他??”
诸葛瞻心里忽然激起了一股暖流,想起阿母平日里的那般照料,呵护,又想起自己这些年里的所作所为,羞愧的眼中含泪,抬不起头来,心里默默的发誓,日后一定不能辜负阿母...
“夫君误会了,我看夫君打了这么久,也有些疲乏了,心里不忍,不如接下来就让我来打罢,夫君你千里迢迢的回来,不能再受累了,便去休歇一会罢!”
诸葛瞻猛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父母。
“啊!!阿母!!饶命啊!!”
“阿父!!阿父!!还是你来打吧!!啊!!”
当奴仆们将诸葛瞻抬走的时候,诸葛亮坐在椅子上,摇着头,面色甚是忧愁,饶阳公主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我平日里太宠溺了他...我....”,诸葛亮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教子乃是为父之责,你勿要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难受,这些年,我一直在忙碌着,都没能好好关心他...说起来,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夫君啊,你也不要这么说,其实啊,我们家的孩子可聪慧了,什么《论语》,《春秋》,甚至是一些农书,兵法,他都是背的很熟,官学里,他一直都是最为优秀的那个,没有人能媲美,无论什么书,他看上两三遍,就能背会...”,饶阳公主自豪的说着,诸葛亮面色却是格外的平常,哦了一声,没有言语。
饶阳公主有些疑惑的问道:“夫君何以如此不为所动呢?我初次看到的时候,可是激动的夜里都难以合目...”
“额...我年少的时候,也是这般,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场面一时间竟有些尴尬,还是诸葛亮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他笑着,缓缓说道:“夫人啊,这漫长的赶路,我实在是疲乏了,不如,就一起休歇罢...”
饶阳公主脸色羞红,低下头来,只是道了一句嗯。
而司马懿并没有将袁耀带回自家府邸,让司马孚先行回家,自己却是领着他,前往袁府,当他赶到袁府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呆愣了许久,袁府的规模依旧很大,即使失去了主心骨,也绝对没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走进府邸里,奴仆们早已没有原先那般的规模,箭靶,各类的武器架,还是摆放在那里。
却是少了一位常常在院落内挥舞长剑,引得众人赞叹的英雄。
听闻有人带着袁耀进了府,司马氏急忙走出了内屋,匆匆忙忙的,袁耀被这样带回来,并不是第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外闯了大祸,没有例外,看到司马氏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司马懿率先行礼拜道:“拜见姑姑!”,司马氏一愣,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司马懿,问道:“仲达?”
“正是侄儿!”
“仲达啊!”司马氏忽然哭了出来,这些年里,她孤身撑起这个家,娘家亲戚,也少有来看望他,今日看到司马懿,她心里既是喜悦,却又是悲痛,司马懿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司马懿大惊,连忙上前,劝着姑姑,又故意说了些荆州的趣闻,对于自己的疾病,却没有多提什么。
司马氏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看向了袁耀,问道:“耀儿怎麽与你一同回来的啊?莫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啊?”
“哈哈哈,怎么会呢,姑姑啊,耀儿这个孩子啊,极为聪慧,还知道要去迎接我呢,我真是开心坏了...”,司马懿笑着,挥了挥手,让袁耀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