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兄长,我这刚来太学,我也不知啊,我去听课,那祭酒就问我问题,我这才刚来,我哪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回答不上,他就说我不思进取,就拿剑背打我....”刘懿委屈的说道,刘獒一听,也有些无奈,说道:“你别哭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带我过去罢,我看看是哪位祭酒...敢如此对待学子...”
刘獒即刻起身,与刘懿一同前往太学,他并没有带上太多人,可是太学里还是有很多的学子们看到了他,纷纷前来拜见,刘獒也一一回礼,这看的刘懿有些羡慕,站在刘獒的身边,好似自己也变得高大了许多,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跟着刘懿,终是赶到了哪位祭酒所在的府邸外。
刚刚走到了门外,就听到从内传出的朗朗读书声。
这读书声,格外的熟悉,熟悉的并不是声音,而是他所读的,刘獒呆立在门前,久久没有动身,刘懿有些疑惑的看着陷入呆滞的刘獒,也是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听着从屋内传出“故而有三世,及三富,国富则士富,士富则民富,民富则国富”,听着这些,刘獒缓缓低下头,看着一旁的刘懿,俯下身来。
“懿儿啊,这位祭酒,是个有能力的,你以后,认真听他的课,不要招惹他...他讲的那些,都是很有道理的...你要认真去听....”
刘懿瞪大了双眼,他不知刘獒为何忽然会如此言语,可是他能能感受到刘獒言语里的诚恳,没有半点虚假。
他茫然的点了点头,刘獒牵着他的手,在门口站着,等候了许久,等到读书声渐渐停止,他才令人去叩门,没过多久,一位身姿挺拔,相貌英俊的文士走出了府邸,此人穿着干练,腰佩长剑,公羊打扮,刘獒朝着他一拜,说道:“太子刘獒,见过君...”,崔琰一愣,连忙回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我这幼弟不懂事,触怒了君,这次前来,就是带他与君道个歉....”
“这倒不必了...我也要离开太学了...”崔琰笑了笑。
“既如此,还望君能收我这幼弟为徒,能够教诲他,走上正途...劳烦阁下了...”刘獒再次行礼,崔琰面对太子的请求,也不好拒绝,看着刘獒身边瞪圆了双眼,有些茫然的小家伙,他点点头,说道:“谨喏!”
刘獒这才将堂弟交给了这位,又吩咐了刘懿几句,就转身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停下来,转过身,又道了一声谢。
崔琰目送太子离去,心里却是想着,不愧是袁子一手教导出的太子,果真大贤啊,又低着头,看向了自己这新收的弟子,刘懿也是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崔琰,我是谁,我在哪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是什么情况???
“你唤作刘懿?孝康皇帝之孙?陈留王之子?”
“回...师君,正是如此....”
“嗯,不错,好,你若有你耶耶三成的德行,就能学到我的真传....”
刘獒回到了东宫,不知为何,却也无心再跟庞统继续聊天了,让庞统去休息,自己也就进了书房。
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案牍,刘獒沉默着,伸出手,从案牍上的剑架上拿出了一把佩剑,这佩剑有些破旧,却还依然锋利,剑柄上刻着几个横杠,这代表这把剑痛饮了多少人的鲜血,手里拿着长剑,刘獒泪流满面,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下来,抬起头,紧紧闭着双眼,张大嘴巴,却忍着不发出哭声来。
我是大汉太子,我不能哭,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哭。
可是,师君,我好想念你啊。
方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您坐在书房里,高声朗读着公羊春秋。
你的后背,还疼麽?
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案牍上,刘獒伸出手来,抹去脸上的泪痕。
“殿下!!少傅回来啦!!”有黄门在门外叫道。
刘獒迅速起身,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脸。
诸葛亮站在书房门口,正在跟孙权与曹丕聊着呢,就看到太子欣喜的走出了门来,他一脸的笑容。
“哈哈哈,姑父回来啦!!!”
“太好了,这东宫诸事,还是不能少了姑父啊!!”
一张洋溢着微笑的脸庞,唯独眼眶有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