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门也是如天子一般,呆愣了许久,当天子又吼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答了谨喏,慌忙的走出了厚德殿,朝着东宫飞奔而去,走在路上,他都还是有些呆滞,怎么听都不觉得这是太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啊,反而像极了国家年轻时的风范!
匆忙的一路赶到了东宫,又急忙让士卒门去禀告太子。
刘獒走出来的时候,韩门以一种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太子,这还是我们那位仁义高尚的太子殿下嘛?
刘獒不用想都明白,定然是吕将军向天子弹劾了自己,他无奈的问道:“韩老公,是阿父叫我过去麽?”
韩门点了点头,想了许久,方才问道:“殿下...这吕将军之女...”
刘獒摇了摇头,叹息道:“说来话长,还是去见阿父罢...”
与此同时,天子与吕布正待在厚德殿里,天子低着头,嘴唇时不时抽动,他这越想越是想笑啊,可吕布在此,他又不好大笑,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的,当然,吕布还是格外的愤怒,紧紧盯着大门,眼里似乎都在燃烧着怒火,犹如一头凶兽,咬着牙,不知在想些什么。
“奉先啊,你且莫要恼怒,朕自会狠狠收拾这竖子,与你一个交代..”天子严肃的说道,吕布无奈的点着头。
两人正聊着,刘獒低着头,走了进来,来到了厚德殿,看到坐在天子身边,人高马大的吕布,想起关于此人的种种传闻,他心里便越是畏惧,朝着天子大拜,说道:“拜见阿父!”,他又连忙朝着吕布一拜,说道:“拜见吕将军!”,天子还没有言语呢,吕布便愤怒的说道:“我可当不起殿下的大礼!”
“殿下在我大营,可是威风的很呐,就连我那小女,也是说打就打!!!”越说吕布越是愤怒,险些就要起身,天子起身,冷冷的盯着刘獒,问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虽是误会,不过,的确是孩儿之过错,请阿父责罚!”刘獒再次大拜,没有辩解什么。
天子点点头,厉声说道:“身为太子,如何能做出这般混帐事来!韩门!!”,韩门听到天子的叫声,连忙走了进来,看着天子,天子冷笑着,说道:“把那教棍拿来!”
韩门心里很是纳闷,皇宫里好似没有教棍罢?要我现去找一根来麽?
看出他脸上的疑惑,天子有些漠然的说道:“将孝康皇帝常常用的那根带来!”,韩门这才恍然大悟,点着头,连忙走出去,刘獒心里明白,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打,不过,他心里也并没有惧怕,只要不是让吕布动手,那就无碍了,阿父应当是舍不得将自己毒打的....吧?
可是,当韩门将那棍带来的时候,刘獒心里也是下意识的一颤,天子接过了长棍,皱着眉头,缓缓的抚摸着,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终于,他的目光定在了刘獒的身上,“趴在这席上!!”。
“啪!!”棍子狠狠抽在刘獒尻上,一阵剧痛,使得刘獒忍不住的叫了起来,天子挥舞着手中的长棍,不断的打在他的尻上,嘴里还在骂着:“让你胡作非为!让你欺压良善!让你蛮横无理!!”
这么一顿打,就是刘獒都有些懵了,这些是我做的麽?
吕布站在一旁,看着刘獒被天子毒打,他自然是能看出,天子下手压根没有留情,这一棍棍打下去,用足了力气,看着那嚎叫不止的太子,就能知道他多用力,天子先前拦着他,说要给他交代,他还以为,天子只会随意糊弄一番他,没有想到,天子竟是如此痛殴太子!!
天子心里,竟是这般的看重我麽?
他心里如此想着,原先的愤怒也就一点点平息了下来,毕竟,他的爱女也没有受伤。
不过,这天子一边打,一边骂,打了许久,都不见他停下来,天子是对太子有多大的仇恨啊,莫不是要将太子活生生打死在这里麽?吕布瞪圆了眼睛,看着天子还要继续打,心里却是有些忍不住了,若是太子真出了什么事,天子也就罢了,自己这一生的功名岂不是都要被毁掉了?
“陛下!”
吕布连忙上前,拉着天子的手,说道:“太子知错便可,不必再打了!算了,算了!”
“奉先莫要拦朕,朕定要好好教训他!”天子叫道。
吕布死死的拦着他,摇着头,说道:“陛下,不必了..不必了...”
看到吕布如此阻拦,天子这才扔下了手中的长棍,气喘吁吁的,擦了额头的汗水,看着地面上还在惨嚎的太子,对着韩门说道:“把这竖子送回东宫去,让太医令也过去!”
“谨喏!”韩门说着,连忙叫来黄门,小心翼翼扶持着刘獒,将他带出,天子看着他,说道:“回去,养好伤,再去执金吾大营,去跟吕将军,还有他的爱女,当面道歉!知道了么?!”
“儿臣...谨...嘶...谨喏。”
吕布也就起身,朝着天子大拜,说道:“多谢陛下,臣告退!”,天子也没有多留,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