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近亲的,都没有禀告家主,就将他迎接进来,不由多说,刚刚走进府邸里,姑姑就已经跑出来了,拉着刘獒的手,就去往了主厅,上了吃食,寒暄起来,问及天子,皇后诸事。
两人聊了许久,诸葛亮这才走了进来,看到刘獒,下意识的便要给他行礼,还是刘獒急忙起身,拜道;“姑父安好!”,饶阳公主瞥了诸葛亮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獒儿是你晚辈,你不能总是以臣礼拜见啊!”
“虽为我亲,却为大汉储君,礼法不可废。”诸葛亮说着,坐在了刘獒的身边,刘獒说起了袁府里那些老卒们的事情,饶阳公主也有些好奇的听着,诸葛亮正要开口,看到一旁的饶阳公主,皱着眉头,不悦的训斥道:“我与殿下商谈,你一妇辈,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回屋去!!”
饶阳公主盯了他片刻,说道:“夫君所言甚是。”,她这才回了屋。
看到她这般模样,诸葛亮精神大好,这才对刘獒说道:“殿下明慧,这袁府老卒之事,乃是小事,七八人,都不需殿下吩咐,只要我开口,他们都能在雒阳内找到差事...成家立业...”,诸葛亮又说道:“不过,天下之间,老卒何其多也...”
“从建宁起,军旅制度有了变化,从前常备军旅,都是有家室的壮年,而如今,却大多都是招募未曾成家的余丁,这些余丁,没有家产,没有家室,更能拼命奋战,不过,当他们年老归乡的时候,却大多已经忘却了农事,也不愿为之,脾气易怒,又好动武...武艺还不差...”
“在地方上,不是容易做出些违法之事,便是与当地的乡野官吏们起冲突,先前还有个从北军归乡的伍长,手持铁锄,竟杀掉了一位亭长,四位亭卒...此时,大鸿胪赵公曾上奏庙堂,不过,因太尉等人不在,故而没有引起太多重视...”
“我想,对待这些老卒,光是有赡养费用,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无法成家立业,大多数人都不愿将女儿嫁与他们...不过,我发觉一件事,在建宁时期,讨伐鲜卑之后,众多的士卒们归乡退伍,惹出了不少的事端,唯独在贺州与新州,却没有出现任何的动荡...”
“我仔细观摩,发现,当时的两位刺史,曾一同制定了新策,其中便有以退伍士卒为当地亭里担任士卒的...”
“哦?此事可行!”刘獒说着,又问道:“我记得,司徒公曾在贺州担任刺史,另一人,不知是何人?”
“另一位,唤作阳球,不过,风评不好,据说是个酷吏...”
刘獒点点头,阳球?看来也是个有才能的大臣啊,不过,他先前却从未听闻过。
“那具体该如何行事呢?”刘獒又问道。
“此事,朝中无人在意,若是殿下能够开口,定然是可行的...”诸葛亮说着,又说道:“不过,还是要给天子告知一声...”
刘獒点了点头。
走出诸葛府邸,刘獒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远处的皇宫,静静的站立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却迟迟没有动步,身后的护卫问道:“殿下?可是要前往皇宫?”
刘獒还在思索着,想了片刻,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返回袁府...”
过了两日,天子这才召开了朝议。
朝议的主要中心还是在战事上,如今,袁绍也有些顶不住压力,希望天子能够撤军,作为司空,对于国库的情况,他是看的最为透彻的,战事再进行下去,国库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这一点,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无论如何,战事都必须要结束了,这骂名,不能让我来背负啊!
朝议刚刚开始,朝中百官就表现的格外的团结,纷纷要求天子结束战事,有的哭诉,有的直谏,而目的都是一样的,天子还是不理会,他比袁绍还要清楚国库的实力,也知道国库能支持多久,对于群臣的苦劝,他选择了无视。
太子坐在三公之侧,听着群臣商议。
在群臣渐渐平息之后,他这才站起身来,庙堂顿时寂静,太子上朝之后,从未有过任何的上奏,或者言语,他总是静静的听着大臣们叙说,从不开口,今日,他是要表态了麽?
他站起身,说道:“我尚且年幼,不知战事,诸公之论,不敢冒然开口...不过,我却有其余事,上奏陛下!”
他看着天子,说道:“陛下,先前大鸿胪赵公曾上奏老卒之事,群臣未曾理会,我在这几日,听闻了更多事,老卒们归乡之后,多有违法之举,有抗官杀吏的行为...”他又挑出了不少的事情,一一举例,最后,他才开口道:“昔日有名臣阳球,诸君可知?”
卢植浑身一颤,看向了太子,不少老臣们都陷入了回忆中,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獒看向了卢植,笑了笑,说道:“昔日,司徒公与阳公商谈,以老卒为亭卒,使得贺州,新州大治,无忧贼寇,无有动乱,实为上佳,故而...”,他看向了天子,肃穆的说道:“儿臣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