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十五年,九月
时蔡皇后有孕,天子大喜,大赦天下,唯董宠乱党不赦。
刘獒坐在太学院里,周围聚集着一大批的学子们,学子们正在叙说着自己的治国之理念,讲述着对各种举措的看法,刘獒坐在他们中间,认真的听着,偶尔还会询问一二,这让学子们更是开心,往日里,谁会理会他们的看法,也只有孝康皇帝,曾让太学生们直接书写政论,递交给他,再亲自点评。
刘獒与众人聊着,聊得正开心,便有护卫走了过来,走到刘獒的身后,低声说道:“殿下,有贵客来访,殿下是否回府?”
刘獒摇了摇头,没有回话,继续听着学子们的谈论。
护卫无奈,继而说道:“殿下,是司农前来,好似是有要事商议,袁公让殿下速速回去...”
刘獒这才抬起头,看着他,放声说道:“司农又如何呢?莫非这里的贤才们所说的不是要事了麽?他们都是大汉日后的栋梁,日后的三公九卿,皆在此地!我在这里与他们商谈要事,怎么能半途离去呢???”
护卫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茫然的看着刘獒,又看了看其他学子们,周围的太学生们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连忙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獒笑着说道:“无碍,司农来访,你们继续说罢...”
学子们互相看着,脸上的激动按捺不住,他们站起身来,朝着刘獒大拜,说道:“殿下,大司农造访,想来是有关乎家国的大事,还请殿下速速回府罢!”
“贤才议政,也是关乎家国的大事,我怎么能半途离去呢?”
“殿下!!!”
“殿下,吾等之事,择日便可,还是请殿下回府罢!!”学子们纷纷大拜,刘獒起身,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们,面色有些迟疑,学子们再次大拜,刘獒这才无奈,告别了学子们,与护卫一同离去,当他离开的时候,学子们这才感慨起来,不知多久,他们都不曾受到这样的重视。
殿下这样的看重,实在是让他们感动,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跟着护卫走出了太学院,刘獒这才问道:“大司农不是在忙着官学之事麽?怎么会在雒阳呢?”,护卫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他早些时辰便来找殿下了,殿下一直没有回来,他便一直等候着,袁公这才令我将殿下带回来...”
刘獒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回到了府邸,又连忙去了书房,叩门,叫道:“师君,我来了。”
“进来!”
刘獒这才推门而入,袁术坐在上位,一旁则是坐着一位中年人,穿着朴素,面色温和,刘獒连忙拜见了袁术,看向了此人,此人立刻站起身来,便要朝着刘獒大拜,刘獒先行大礼,说道:“怎敢受长者大礼,小子獒拜见刘公!”
“殿下尊贵,岂能与我行礼,请起,请起...”
“我先前听闻,刘公大德之贤才,治东濊则东濊兴,治宁州则宁州昌,屈居司农,而心怀天下,四处奔波,大设官学,百万幼童启蒙,刘公之功,当传千载,为后人铭记,我有何功德,能受刘公之礼耶?”刘獒有些激动的说着,看向刘备的目光里都有些尊崇。
刘备也连忙说道:“殿下仁义之名,天下皆知,殿下乐善好施,救济百姓,礼贤下士,诸多贤名,令人敬佩,殿下又贵为皇长,我岂能受殿下大拜?”
“刘公亦为宗室,我长辈也,岂能受长辈礼?”刘獒上前,握着刘备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刘备亦然如此,紧紧握着刘獒的手,满脸的感动,他摇着头,又开口说道:“殿下不必瑞,殿下乃...”
“够啦!!!”袁术立刻打断了刘备,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了他,袁术脸色铁青,站起身来,说道:“我身体忽有不适,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聊,我先去休歇了!!”,说完,也不等他们开口,直接走出了书房,刘獒与刘备连忙恭送他离去。
袁术离开之后,二人面向而坐,谈论了起来。
“早就有拜见刘公之心,奈何啊,刘公因大事繁忙,竟没能前往拜见,今日一见,心中欣喜,难以言表,刘公之才德,我素来敬仰...宗室有如此长者,幸甚,幸甚!”
“我也是早有拜访殿下之心...因诸事忙碌,昨日得以返回雒阳,便来与殿下一叙....”
两人又寒暄了许久,刘备这才说道:“殿下不知,我这番前来,乃是有求于殿下的...”,刘獒一愣,说道:“刘公吩咐便可。”
“我这番外出,前往兖州,豫,徐,青,益,并六州,在此六地,我前往了各个郡县,督促这里的官学之成果,唉,修建官学并不难,县里有的是空地,修建官学要耗费的钱财也并不多,唯独困难的是,没有足够的官学祭酒,能够教导学生啊,师者太少,而学子众多....”
刘备脸色有些疲惫,他又说道:“我本以为,以太学,门子学,南